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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友德(第4/5页)

    道,“痛快!痛快!”

    他都先喝了,傅友德能不喝么?无可奈何,也只得喝下。要说刚才他尚且不解邓舍为何突然夸奖他,现在已然明白了稍许,晓得此必为邓舍故意为之。虽还不知邓舍为何故意为之,难免不安。既然不安,不免下意识地,便去找正使孟友德。抽个空儿,他道:“孟大人?”

    “噢?”

    “却是怎么?”

    孟友德干笑两声饮无妨。”

    邓舍微笑,好似完全看在傅友德的面子上,更好像敷衍似的又端起酒碗,对孟友德道:“孟使也请饮一碗。”

    傅友德不知邓舍打的甚么主意,猜不出他为何突然又是夸奖又是示好。不但是他,连汪河等也不太了然。甚至包括郭从龙、续继祖等,也一头雾水。聪明如洪继勋,也至多以为邓舍是想离间孟友德、傅友德,等他们回去江都后,给陈友谅埋下点内患。其实,邓舍的用意很明显。

    从第一次见到傅友德起,他就打定主意,决意要把此人留下。

    只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难得借郭从龙破敌,逮住了傅友德一时热血冲头,主动要求负鼓,以及孟友德先后失言的好时机,当然不肯轻轻放过。各种手段接连施出,层出不穷,务要以挑拨孟、傅为上。

    最终目的,非欲为陈友谅种下“内患”,实在逼使傅友德。要用他的不安,进而展为自觉危险,从而不得不主动改换门庭,投效海东。

    其中之关键,又不在傅友德,而在孟友德。为何说“孟友德先后失言”是一次难得的好机会?试想,孟友德失言两次,会不会担忧傅友德回去禀告陈友谅呢?肯定会担忧!只要他担忧,事情就好办了。同时,傅友德也做错的有事,不该为邓舍负鼓两位使者间,彼此猜忌,互相生疑,而他们的主上又是为陈友谅这样的人物。要想在其中做些手脚,不就容易上许多了么?邓舍只需推波助澜,也许便可坐收其成。

    这却也多亏的邓舍有急智,思维敏捷,一听到孟友德失言,立刻抓住不放,并步步引申开去,若无其事中,已然做下了好大的一篇文字。

    点到即止。

    为免画蛇添足,邓舍待孟友德饮完酒,转开话题,与诸人说道:“诸位,今与李察罕初战,旗开得胜,我三军士气振作。诸公以为,底下该怎生接战?”打赢了初战,充其量开门红,象征意义远大过实际作用。下边该怎样迎敌,这才是紧要重点。

    李和尚兀自赤膊,风阵阵,他倒也不觉得冷,兴冲冲郭纯爷们,铁血真汉子!刚才冲阵,端得长了咱海东的气焰!下边怎么打?没的说。主公,……。”大手往下一挥,“一力降十会!真刀真枪,与鞑子拼个死活就是!”

    志可嘉。续平章,你以为呢?”

    “鞑子人众,咱们军少。况且今日虽胜一阵,我军的长处在有坚城。与鞑子硬碰硬,怕有些不妥。”续继祖道,“不过,李将军的提议,也是甚有道理。‘一力降十会’。我军今日既然大胜,也正该再接再厉。”

    “怎生再接再厉?”

    “另寻机会,再与鞑子野战!只有打疼了他们,也才能尽早解开我益都之围。”守城在野战,无野便无城。单纯的闭门守城是不行的。打仗,讲究一个战场主动权。放弃野战,便等同放弃了主动权。整日被动挨打,城池必危。续继祖毕竟久经沙场,这点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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