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华国(第4/5页)
见一行人风驰电掣地驰骋过来,知道必是文华国等人。他转顾左右,笑道:“今我益都围解,察罕之所以无功而退,功劳全在海东援军。诸位,功臣来了,咱们且下马相迎?”不等左右答话,他带头一偏腿,跃下马来,丢掉缰绳,步行向前。
他以人主之尊,先迎文华国诸将城外三十里,待等其来到,又下马步行前迎,这份敬重的礼节,给的太大了。洪继勋、李和尚、毕千牛诸人都是心中一动,姬宗周叹道:“主公折节下士,世所罕见!”
诸人也忙各自下马,后边追上。
文华国策马奔行,来到邓舍近前,翻身滚落马鞍,一句话也不说,只管扑通一声,先直挺挺地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主公!主公!”邓舍措手不及,吓了一跳,慌忙去搀扶他,说道:“阿叔,你这是怎么了!咱们叔侄多月未见,今日相见,本为好事。你为何痛哭流涕?”
文华国身重体沉,拗着力气不肯起来,挣开了邓舍的手臂,“通通通”,可着劲儿地磕头。一边磕头,一边嚎哭,叫道:“鞑子,入他娘的老匹夫察罕!主公,鞑子兵围益都两个月,你都不知道,俺心里是个什么滋味!担惊受怕!俺就想,被困在益都里的,咋不就是俺哩?张歹儿那王八犊子!……。”
“张歹儿?”
“就是为了等他的关北军,俺才来益都的这么晚。还有刘杨,面善心里猴的狗东西!俺叫他准备海船,直拖延了大半个月,才勉强凑齐。还有,吴鹤年这老王八,人样虾蛆,呆里撒奸。俺叫他负责粮秣补给,总归就是使唤不动,直用了一个多月,才勉强给俺备齐。主公!这些,都是脑袋欠砍!他们都不知道,俺这俩月,简直度日如年!要不是姚先生一再来信劝阻,俺怕不早就只引了平壤军,杀来救援主公了!
“主公!主公!”
文华国嗓门粗,哭得惊天动地。地上尘土多,他又狠命地磕头,把脸上糊弄的一块块黑。直看得洪继勋诸人哭笑不得。
他痛骂张歹儿、刘杨、吴鹤年等人,好像这些人多不忠心似的,实则是没有理由的。关北离平壤远,道路难走,张歹儿临走前,总还得把地方军事安排一下,他能及时赶到平壤,已经是千赶万赶了。
刘杨征集海船,海船好征集,水手不好征集。大半个月就能备下可运输数万人的船只,算是很好的了。
吴鹤年筹措粮秣,这就更不用说了,不但要筹措,还得从各地运输到平壤集中,冰天雪地的,难度更大。也就是吴鹤年了,换个别人,寻常庸才,不够干练的,别说一个多月,两三个月也不一定就能筹好。
文华国的这些抱怨、痛骂,不过是在表示他对邓舍的忠诚而已。看似毫不讲理,越不讲理,效果越好。邓舍失声大笑,他一个人扶不动他,把李和尚、毕千牛叫来,三个人用力,这才算把文华国搀起来。
文华国泪眼花花,抽着鼻涕,抹了把脸,细细地打量邓舍神色,看没几眼,怒从心头起,不由分说,伸手把毕千牛揪了过来,劈头盖脸就是两个大耳刮子。
毕千牛现如今堂堂都指挥使的身份,也四十多岁的年纪了,莫名其妙地被文华国揍了两巴掌,半声不敢出,懵然不知其解。邓舍大惊,见文华国打了两巴掌似不过瘾,把腿也抬起来了,忙拽住了他,叫道:“阿叔!你这却又是为何?莫非,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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