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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 田丰(第6/6页)

    ,按寻常士卒标准即可。也不用锦衣,更不必玉食。名妓什么的,更不能有。每过一两天,可以放他们出出门,随便他两人交谈。若郭云想去关保房中,也可以。但派人看着即可。不过,等放风的时间一到,依然还是各归其房。”

    时三千听得瞠目结舌,如堕云雾中,不解邓舍之意,问道:“主公这是何意?”

    邓舍不回答他,继续说道:“不过看押关保、郭云的士卒却须得一视同仁,都不准侮辱打骂,要以礼相待。我听说,郭云与关保的关系并没有很好。当我军围城时,郭云曾有谏言,提议弃城,被关保斥责。且郭云、关保皆为沙场悍将,脾气都很火爆。如此这般,要不了几日,我料那郭云定心生疑窦,会质问看押的士卒为何一样俘虏、不同待遇?

    “等到那个时候,便令士卒告诉他,就说所以对待关保好,是因为察罕遣来了使者,提出想要赎人。只是价钱还没谈拢。故此虽不能放关保走,待遇上自然有所提高。那郭云定然又会再问,既然察罕遣使来赎,却又为何只提高关保的待遇,不肯提高他的待遇?士卒便回答他,‘只听说察罕赎关保,未曾听说察罕赎将军。’……,你记下来了么?”

    时三千略有所悟,隐隐猜出了邓舍的心思,暗中想道:“真妙计也。”说道,“是,记住了。”

    “然后,看看郭云甚么反应。如果现他暗有怒气,那么,随之便就再提高关保的待遇。也可以在关保正在饮酒吃饭的时候、或者正在关保与名妓同在一处的时候,故意放郭云出去透风,故意叫他看见。

    “再从鞑子的俘虏中,选出几个已投降我海东、且是郭云素来信赖的军官,有事没事,也派去郭云房中,只说是我海东军中怕郭云烦闷,令他们去陪郭云说话的。郭云见了信任之人,定会问及看押士卒告诉他的话是真是假。就回答是真,确有此事。便说那察罕只提出赎关保一人,不但没提郭云,更也没提数千俘虏。郭云定然还会问起俘虏事。就说我海东待人宽厚,凡有降者,皆给其原职。郭云定然又会问起济南为我军所得,察罕是何反应?便告诉他,孛罗兴军,已至冀宁路。察罕自顾不暇。

    “这般如此,若见那郭云因此而有了犹豫之意,或绕室长叹,或茶饭不思,又或夜不能寐,又或每见关保必怒目以对。等到了这时,你令那看押的将士,即前来报与我知。我自有应付。”

    时三千领命而出。

    洪继勋拍手而笑,笑着说道:“此是为离间计。若主公此计果真得售。则是察罕偷鸡不成蚀把米。既大方上不如主公;又且,即便他也大方了,郭云却还是降了我海东。不异给了他当头一棒!在其军中,他必威信扫地。”

    他略微一想,又补充说道:“不但如此。如果郭云真的就此投降我海东,待他知道事实的真相之后,是察罕已经提出赎他、他却还是降了,纵然或会恼怒,但是却也不得不自此死心塌地,断了念想,为我海东征杀了。”

    “虽是离间计不假,但是究竟不够仁厚。先生过誉了。”

    “成大事不拘小节。只要有利我海东,仁厚与否,又有何关系?”对“仁厚”这个词儿,洪继勋嗤之以鼻。处理过此事,两人接着吃饭。饭罢。侍卫们将餐盘收拾走。洪继勋取出手帕,抹了抹嘴,忽然提起了一事。

    他说道:“主公今日召臣,实际上,臣今日也是想来求见主公的。”

    “有何事?”

    “臣有一个想法,却是有关棣州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