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兄弟(第2/4页)
跌倒,却伤势较轻,很快爬起,依然奋不顾身互相杀戮的。常遇春驰奔在最前,渐深入敌阵,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有他开道,元军的盾牌手、长枪手尽管勇悍,但是却压根儿无法阻挡,一条条的盾牌防线就好像豆腐也似,接连被破。盾牌防线后,是临时布成的拒马阵。每个拒马上都绑了有很多的长枪,斜刺出的尖锋密密麻麻。
常遇春冲杀至此,马力稍竭,冲锋的度也降了下来,已经不可能凭借坐骑跳跃过去,当下舌战春雷,出一声大喝,却不躲不闪,仍催马向前,手中长枪向下,继而往上奋力横挑,硬生生把挡路的拒马一一挑起。
每挑起一个,便抛掷到一边。
左右两边都有元卒,有从前边退下来的盾牌、长枪手,有从两侧刚刚围过来的刀斧手。拒马落入其中,砸翻了一片,到处人仰马翻,痛呼不绝。几个元军的悍卒,扬起大斧,奋勇杀来,试图砍断常遇春坐骑的马腿,不等近前,常遇春身边的护从们纷纷刀砍、枪刺,将之悉数放倒。
拒马约有十来层深,不过片刻功夫,常遇春已经挑出了一条通道。
他所使用之长枪乃是用上好的硬木制成,一丈二长,一握粗,不但结实,而且韧性很好,如果平时用来对敌,即便杀人过百也不会出现断裂的情况,然而拒马的重量不轻,连挑十几个,枪身受不了,刚刚抛掷出最后一个拒马,只听得“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先前挑战时,他用断了一支长矛;这会儿挑拒马,又用断了一根长枪。既然长枪已断,便索性当作手戟,他随手掷出,刺倒了两个奔来的元卒,反手往马鞍侧一模,又抽出了一柄备用的长矛。
元军主要的防御措施就是盾牌、拒马两阵,过了之后,就算深入阵内,接下来要面对的便为战卒。戈矛手、刀斧手、火铳手,分别以不同的比例组成一个个的方阵,随着旗号,可以聚合、可以分散。
居前的几个方阵皆是百人队,都亲眼目睹了常遇春的勇武,见他深入至此,知道不死战不足以拒之,在百夫长的命令下,纷纷呐喊,一拥而上。常遇春勒住坐骑,长吸了一口气,大呼叫道:“常二!后军何在?”
常二是他的亲兵队长,紧紧随从左右,有保护其两侧的职责,也有时刻注意后军的任务,应声答道:“骑兵皆已入阵,半数过了拒马,半数将过拒马。”回答过了此问,他也又大呼问道,“……,观音奴,主力何在?”
观音奴是亲兵队的副队长,有保护常遇春马后的职责,同时也担负时刻注意主力动向的任务,听到问话,在后边十几步外大声应道:“蔡迁部已接鞑子阵;冯国胜部紧随其后,两军相隔约有五十步。”
两个问答完毕,数百元卒蜂拥杀至。
常遇春放声大笑,就地兜马,重又提前冲,冲入元军士卒的群里,长矛在手,起处如蛟龙出水,必刺中一人;收时似猛虎入洞,必撞倒一敌。
矛与枪差不多,长枪就是从长矛演变过来的,两者功能相似,可刺、可扎、可点、可拦、可穿、可劈、可圈、可挑、可拨。
直刺往前,用来攻击敌人,称为“戮法”;抖动枪杆,使枪头上下左右盘旋,用以抵挡和躲闪敌人的进攻,则称为“革法”。
舞动处,遍体纷纷,如飘瑞雪;刺出时,鲜血四溅,如泉水涌。他跨坐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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