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都九宫(第3/9页)
转移话题问道,「毛裘大哥,刚才那三道风,真是你用法术召来的吗?」
「是啊,可惜晚了。」一说到这个,毛裘忍不住又哈哈大笑。但这次荆天明却已笑不出来,又问:「那大哥是会法术了。」毛裘笑道:「我也只学了五年,所以才时灵时不灵的,哈哈哈。」
荆天明凝视着天上白云,轻轻问道:「不知道大哥的法术能否让人起死回生?」毛裘沉默了半晌,才回道:「我想这世界上并没有这种法术。那些死了的人都属于过去,让他们再复活起来,又有什么意思?对啦!你想叫谁起死回生?」
「太多啦。」荆天明出神说道,「凡是我喜欢的人,真正关心的人,都会死。」毛裘转头瞧了荆天明一眼,颇觉讶异,没想到眼前这少年岁数不大却语带苍凉,但毛裘胸中空明、不载俗务,说道:「自古以来,人人都会死,我早死、你晚死,其中等无差别,春夏秋冬,四时有序,五行盛衰,人力岂可胜天,小兄弟何苦背负无谓忧愁,徒增烦恼。」
毛裘这番话,听在荆天明耳中,更胜三道飓风,他心中久郁的心结,好似全被吹散,但这份舒畅眨眼即过,转瞬之间又复如坐愁城。
毛裘翻身站起,拍拍身上泥草说道:「走罢,小兄弟,我师父他老人家神通广大,法术高超,定然知晓你刚刚说的那……红青蛙?」
荆天明微笑起身,说道:「是红冰蝉啦。」
毛裘吐吐舌头又笑了一阵,跟着口中吹出一阵哨响,一匹花驴闻声甩尾踱来,又舔又舐地与他好不亲热,毛裘指指驴子介绍着:「荆兄弟这是忘儿,忘儿这是荆兄弟。」
「忘儿,」荆天明一笑,对那花驴说道,「你是不是常常往东往西,才被人家取了这种名字呀?」那忘儿似乎极通人性,见人家取笑它,居然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张大鼻孔偷偷喷了两口气,仿佛回道:「惭愧、惭愧。」
二人上了驴子径往巫山十二峰中的神女峰而去,越走山势越加陡峭,树海苍郁道路渐窄,那忘儿却走得极惯,往往在险峻山崖小树丛钟东一弯、西一拐;似乎认得路似的,毫不用毛裘指挥,脚下步伐又稳又快,上起坡来连大气也不喘一声,荆天明赞道:「毛裘大哥,你这忘儿好得很呀。」
毛裘得意地拍拍忘儿,说道:「山里的快捷方式只有它走得,咱们脚力不成,要是没有忘儿,走大路不转上两三天是到不了神都九宫的,我师父骑的那头老驴子叫没忘,我这小驴子叫忘儿,我们师徒两个忘儿没忘……」毛裘兴起说个没完没了,荆天明却插口问道:「神都九宫?毛裘大哥,你刚刚说神都九宫?」
毛裘也不介意被打岔,话题一转便即接口,又是洋洋洒洒一大篇,只听他说:「是呀,没错。我便是神都九宫门人,我师父他老人家风朴子便是神都九宫的掌门人,乃是阴阳家一大宗师,今年已经一百零八岁啦。」
「一百零八岁?」荆天明难以置信地说。
「是呀,不过我师父活了这么久,可从来没下过山。」毛裘又道。「他老人家说山地下住的人老爱打打杀杀地不务正业,真是这样吗?唉,你既然从山下来,应该知道吧?荆兄弟,你说那山底下的人,真的就是满脑子想着要杀了别人吗?」
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问住了荆天明。从自己九岁离开咸阳宫殿,要杀自己的人何其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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