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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黄雀在后(第8/9页)

    只是自然而然的加以反击,如若他脑中有一丝一毫想取柳带媚性命的想法,现在柳带媚恐怕不只是脏腑受伤,而是一命呜呼了。荆天明不明究理,当场错愕。

    如此大的一声巨响,在旁的春老等人如何听不见。这其中春老无暇他顾,刘毕、谈直却二人见好友脱险、秋客倒地,心中只盼荆天明上前一剑了却白芊红性命。戚戒浊则见柳带媚显是身受重伤,再无还手之力,这么一个大好良机,荆天明却偏偏在旁发傻。他心下一急,加上临行前邵广晴再三嘱咐,杀不杀得了春老尚在其次,务须取下白芊红性命。戚戒浊把心一横,竟然抛下春老,舞剑飞往白芊红奔去。

    「二师兄切莫贪功!」刘毕赶忙大喊,企图阻止戚戒浊做傻事,却哪还来得及?大半个时辰以来都被困在剑阵中的春老,正如一头被关在闸中四处寻找出口的猛虎,戚戒浊这么一动,跟在他身后的七名儒家弟子顿失所依,不知道是该跟去?还是该固守剑阵不动?春老见戚戒浊身形一幌,剑阵的西北角上顿时露出缺口,春老身子略侧,避开孙立楼等人来剑,又刷的一声将手中树枝运劲向韩冯等人掷出,抢占到西北角缺口后立即反身,呼呼呼三掌,便打死了原本跟在戚戒浊身后的三名褐带弟子。

    戚戒浊奔到一半,听到背后惨呼声此起彼落,转头一看,却是春老正在手刃自家兄弟。他心中悲痛,知道这全是因为自己擅离岗位,才使得八佾剑阵被破。但他转念一想,只要自己能杀了白芊红,便是为天下人、为儒家立下了一桩大功,就算不能赎罪,也盼功过相抵。便状似疯魔般向白芊红扑去。他长剑递出,离白芊红心口处约莫还有半寸之时,突然感到足下一软,再也无法前进。戚戒浊低头一看,自己的右脚足踝处不知何时竟钉上了七、八枚亮环锥,随即又是心口剧痛、两眼发黑。这一低头的时间内,戚戒浊便好像一个让人用来练功的箭靶,手上、脚上、胸口都被暗器打中,不明所以的命赴黄泉。

    这一切都发生得又快又急,刘毕、荆天明、谈直却毕竟江湖阅历不足,既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该如何反应。只见春老一脚踏住万勃卢手中长剑,双拳化掌左右一带扭断了韩冯的颈骨,冷笑道:「束白雨终于舍得出来了?老夫还以为你定要等到四魈中只剩你一人,这才肯出来哪。」一个脸色苍白瘦削的黑衣男子闻言走出,正是东僮束白雨。

    「您怎么这样讲?」束白雨气定神闲,悠悠说道:「我是见您老人家玩得开心,这才在树上纳凉的。」此时阵法已乱,无人再能阻挡春老。荆天明赶忙往前急奔,好护住刘毕。春老将韩冯的尸首踢开,取过他手中长剑,当胸便向一个褐带弟子刺了下去,那儒家弟子立时被剖成两片,春老仍是怒气不息。他一面斩瓜切菜似的屠戮儒家子弟,一边没好气的说道:「带媚前脚到,你后脚便止,还道老夫不知吗?」谈直却见己方死伤太多,拼了命的向春老扑到,却被春老一手抓住后心,远远地摔将出去。面对春老接二连三的指责,束白雨不再辩驳只淡淡微笑。也不曾见他伸手取暗器,只是左手一挥,便打出四枚飞刺、四根袖钉、四根飞蝗石、四颗如意珠,削去了一十二名儒家弟子的右手食指。

    春老一眼扫去,只见二十七名儒家子弟或死或伤,余下的三十七人中却无一人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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