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阴仆(第3/6页)
算人数的,而他父亲仅仅是个被强行抓来的工兵,不要说军籍,或许连个军人的名分都没有,于是侯师傅决定给他的叔叔打电话,他的叔叔就是侯师傅父亲的弟弟,如果父亲还活着,却没有回家,但是他总是要和人联系的,抱着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侯师傅在电话亭给他叔叔打了电话。
他叔叔已经70多岁了,可幸的是,人还健在,于是在接近一个小时的电话沟通后,侯师傅走出电话亭,告诉我们,他父亲当年没有战死,而是逃走了。
他这话一说,我们全都惊呆了,这是个谁都没有料想到的结果,若非侯师傅当时一个大胆的猜测,或许这永远都是个谜,但是侯师傅觉得有点不可原谅,既然没死,为什么不肯回家,要家里人终日为他吊唁,他却这么不负责任的在外面活得自在。说到这里,侯师傅有点难以控制情绪,一个中年人,蹲在电话亭的马路边,掩面哭泣。
其实我因为没有经历过战争年代,所以我还是有点站着说话不腰疼的资本的,在我看来,逃兵固然不对,因为军人毕竟是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但是关键是他父亲并不算是个军人啊,凭什么不能跑?若说是为祖国效力那干嘛还强行抓别人上前线啊?就因为人家是个生长在中国的越南人?后来我明白了,这是我们国人情感上的不允许,就好像多年以后我看了斯皮尔伯格老师的《兄弟连》,以及中国的《中国兄弟连》,同样都是打仗,同样都要死人,但是为什么人家敢于表达自己怕死,不愿打仗,害怕子弹,害怕就此一命呜呼,从而躲着藏着,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冲上去送死,这难道真的是懦弱吗?而我们的战争片里,当有人满脸脏兮兮大喊一声,同志们,拿起你们的枪,跟我一起战斗吧的时候,从长官到士兵,一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莫非是真心的不怕死吗?于是到了最后,我才恍然大悟,原来电视剧都得这么演才行。
师傅走到侯师傅身边,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于是他问侯师傅,你那个叔叔住在哪里?侯师傅说,在贵港,师傅问他,叔叔是干什么的?他说是个皮匠。师傅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对侯师傅说,我知道你父亲在哪里了,他即便现在是死了,也一定是死在贵港的!
还没等侯师傅反应过来,师傅就拉着我们全部人再次赶往了火车站,我们又一次风尘仆仆的赶往贵港。在车上,师傅说明了这次赶往贵港的理由。
在车上,师傅把那口皮箱拿出来,打开给侯师傅和他的弟弟看,他指着箱盖后的那张画,“广西贵县阳江皮具”,于是侯师傅也明白我师傅的意思了。可我还不明白啊,于是我要师傅告诉我,师傅说,贵县是很多年前贵港的老名字,这个皮箱出自贵港,而侯师傅的叔叔又恰好在贵港住,拥有这个箱子的原来的那个主人极有可能就是贵县当地人,而且用贵县的皮箱施法困住鬼魂,而侯师傅的叔叔却安然无恙,于是就只说明了三种情况,一是这个施法的人肯定认识侯师傅家里的人,二是侯师傅的父亲逃走以后一定在叔叔那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三是这个人一定跟侯师傅的父亲之间有种仇恨。于是不管如何,从侯师傅的叔叔嘴里,就一定能够问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于是我也明白了,在我们这行,往往判断一些事情是不像警察那样,要反复分析,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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