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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破局(第2/5页)

    家都没吃饭,要不要煮个牛肉面吃,胡宗仁说好啊好啊我要吃,我却说给我下碗素面就好了。顺便鄙视了胡宗仁一下,因为我斋忌的关系,暂时不能吃肉,也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吃了。心想着人类进化了几万年才爬上食物链的顶端,我却只能吃素,心中很是不平衡。

    吃完饭以后,司徒在电脑里打印了一张重庆的地图,然后用白纸打印了一张北斗七星的排列图,让我们一起围坐在沙发上,开始仔细比对。司徒用记号笔在白纸的七星上标注上了摇光、开阳、玉衡、天权、天玑、天璇、天枢等位置,然后在地图上,把一天门的地方用笔画了个点,再根据惟诚法师说的“天权”位标注了出来,按照法师的说法,那个位置在一天门西北不远处的“龙门浩”,接着用笔在北极星位的“千佛寺”打了个叉,再在老君洞的位置打了个叉。有了天玑和天权这两个点,剩下的5个点就比较容易推算了。我们围坐在一起,计算着星位之间的角度和距离,就基本上把剩下的地方给找到了。

    司徒拿起地图,赞叹到,真是大工程啊,不过根据咱们分析出的这些地方各自占位和属性来看,我基本上能够明白他这个七星阵想要弄的是什么了。我望着司徒师傅,想要请他说得明白点,于是他指着一天门的天玑和龙门浩的天权说,这两个地方不用说了,一天门那儿发生的事情你俩是顶住了,龙门浩这里,许多年前江中枯水期会露出一块石头,石头山刻了“龙门”二字,是宋朝绍兴年间的遗迹。因为这块石头刻字的一面朝着长江,可以遥望朝天门,朝天门在水上看的形状,常郴那些船夫说成是“龙头”,“浩”这个字则是我们重庆方言里,特指小水洼,回水弯的意思,是因为江心的石头突出,造成这个地方的水会一定程度的回流几十米后再继续入江,后来重庆被开放为商埠,那一带因为回水的关系,且因为有“龙门”这么个霸气喜气的名字,所以很多洋人在那一带开设洋行什么的,那时候的规模非常大,不断朝山上延展,发展到后来,上新街一带就成了洋人名流们汇聚的场所之一了。

    我问司徒,可是那些古建筑什么的不是在当初修南滨路的时候就全部拆毁了吗?连那个法国水军俱乐部都拆掉换了几个莫名其妙的火车头上去,那些房子难道还有留存?司徒师傅叹了口气说,还有,但是很少了,很多也垮塌了,剩下点屋基,外行人看来就是那些荒废的房子,谁知道在那些杂草深处,曾经也是一片繁荣呢。

    从司徒的口吻中,我听出了一种难以言表的不舍,也不知道是因为年岁到了的关系,容易感慨,还是心疼那些本来记载着历史痕迹的一砖一瓦,就如此惨淡的在高举开发建设大旗的洪流里,随岁月消逝。我把话题拉回来,我问司徒师傅,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付强他们做了手脚,应当是在这些还残留的老房子里?他说他不知道,有可能是,也很有可能在整个龙门浩范围的任意一个地方。我大叫道,那要我们怎么找呀,要是是随机藏起来的,我找破头也找不到啊。司徒也没有说话,显然这对他来说,照样是个难题。

    胡宗仁本来一直插不上话,因为他不是重庆人,他对重庆的这些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此刻却突然冷不丁的说了句,会不会在这个范围里,还有个好像一天门那个老头家里的七星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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