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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2.第442章 说不得(第四更,为所有书友)(第2/3页)

    却见那些翰林同僚这会儿正奋笔疾书,他不明白这问题到底有什么好写的。思索再三之后,沈溪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了两个字:“建文。”

“答卷”就算完成。

简单的两个字,是明惠帝朱允炆的年号,但这年号已有一百年未曾有人提及,历史上真正开始出现记录,已是靖难一百二十八年后的万历二十三年。

明朝人习惯以为,太祖皇帝之下是太宗,太宗之下是仁宗,就连朱棣的“成祖”庙号,也是后来嘉靖皇帝给加的。

就算眼下的读书人,也鲜有知道“靖难”这段典故。

不多时,谢迁开始“收卷”,沈溪把写着“建文”两个字的纸折好,呈递过去,心里还在琢磨,不要因为这条子惹来祸端吧?

不过怎么想,沈溪都认为自己只是提了一个既在的事实,就算要追究,他也能从“建文”这两个字上找出诸多借口推搪。

谢迁把所有条子收好,也没打开分别写的是什么,随便说了几句勉励的话,便匆匆忙忙走了。

谢迁这一走,翰林院里就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不明白天子的用意,而此事涉及到一段历史的拨乱反正,但其实就算是翰林这等饱学之士,对明初这段历史也不是很熟悉,有的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太祖在洪武三十一年就驾崩了?

朱希周走过来问沈溪:“沈修撰,你可知陛下问此话的用意?”

沈溪摇了摇头。

朱希周叹道:“翰林院中,有许多事是不能对人言的,不过陛下既有所问,当知无不言,不应有所顾忌,这也怨不得你。”

沈溪心想:“我把明惠帝的年号都给写下来了,这还不是知无不言?难道我非要把‘靖难’的全过程写上去,才算对皇帝负责?”

不过再一想,自己刚才就写了两个字,或者朱希周根本没有察觉自己动过笔,以为他交了“白卷”,才会有此感慨。

沈溪反问道:“那陛下到底是何意?”

朱希周一愣,怔怔地溪片刻,方才摇头,笑而不语。就算他对沈溪提携有加,可在这种说不得的问题上,还是毅然选择了回避,因此朱希周究竟知不知道靖难这段历史,在沈溪心中成为了一个谜。

……

……

当晚的宴席设在东江米巷的清远酒肆,这是附近官署的官员最喜欢光顾的地方,朱希周作为三位史官修撰中资历最高者,成为了这次宴席的主宾,而沈溪伦文叙和丰熙更像是陪客。

宴席一共两桌。

翰林院的人不少,一次请不完,这次算第一顿,出钱的是那些尚未被外派的庶吉士翰林待诏侍书检讨,酒宴本身花不了几个钱,如此下来就好似AA制,每人差不多只需把自己吃的份子钱拿出来就可,而且是翰林官请客,这酒肆的掌柜也不敢多收钱。

翰林官,地位尊崇,不说在朝堂上的地位,单说下届会试的房官,就很有可能会有翰林充任,但出来做会试同考官,同样需要论资排辈,至少朱希周和沈溪这样的,进翰林院时间不久,尚得不到这样的殊荣。

沈溪本不想饮酒,可现在当了官,应酬越来越多,他继续拿自己是小孩子以茶代酒那套显然行不通,尤其是这种迎新的接风宴,沈溪不得不喝上两杯。

等沈溪喝完酒走出酒肆,被风一吹,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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