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燕绫机械地移动着脚步，只觉得姜焱的阴寒之气笼罩着自己的身体，那种感觉十分不适。姜焱双眼死死盯着沈燕绫，那神情，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沈燕绫看着那眼神，脑海里突然有什么画面闪现了一下。那是个人影，那个人影跟眼前的姜焱重叠一下，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袭来，却又转瞬即逝。

    沈燕绫心中一惊，待要去细想，姜焱却开口道：“燕绫，看到我跟别的女人订婚，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说什么？”沈燕绫皱起眉头，尽量向后抻着身体，使自己能在感觉上稍微距离姜焱远一点。“恭喜你早生贵子吗？”

    姜焱愣了愣，突然哈哈地笑起来：“燕绫上师，果然是历经千年修炼，成熟不少，居然能用感情开玩笑了。”

    沈燕绫正色道：“我没开玩笑，恭喜别人结婚不就是这些话？难不成还祝你寿比南山？”

    “哼！女人。”姜焱嘴角挑起一丝冷笑——虽然他怎么笑也都是冷笑。“不要跟我耍花招，我知道你已经觉醒了，就别再跟我演戏。”

    沈燕绫也不甘示弱地挑出一丝冷笑：“哼！鬼王，你也别跟我耍花招，要知道你的真魂还在我手心里捏着呢。”

    这话说的坦白凌厉，姜焱果然脸色一变，半响没有再开口。沈燕绫趁机挣脱开姜焱的怀抱，说：“不好意思，新郎官，我要去休息一下了。”说罢转身离开舞池，走到早已经守候在舞池边上的钟亚樵身边。

    姜焱冷冷地注视着沈燕绫和钟亚樵，没有再追上去。

    钟亚樵和沈燕绫走到外面的休息间，担心地看着沈燕绫说：“你们刚才都说了什么，我看你们的脸色都不太好。”

    沈燕绫摇摇头，有些不确定地说：“亚樵，其实我一直想跟你核实一件事，但又怕伤害你，所以一直没问。”

    “什么事？”

    “千年前，燕绫喜欢的人到底是你还是赤焰鬼王？”

    钟亚樵一愣，半天没有说话。沈燕绫看着钟亚樵的神情，叹口气道：“我就知道，霜儿第一次见面就对我说不要喜欢上这件事里牵扯的任何人，燕绫当年一定是因为喜欢上谁才犯了错误……”

    “不是这样的！”钟亚樵突然沉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燕绫并没因为私人的感情犯任何错误。如果不是她精心布局，三大鬼王可能早就合体了。”

    沈燕绫听了纳闷地说：“可是我的记忆中总是出现燕绫和赤焰鬼王在一起的画面，还有，赤焰鬼王从第一次出现在我的梦境里就表现得很暧昧，所以我……”

    “我都说过不是了！”钟亚樵突然站起来，有些激动地道：“燕绫上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摄魂师一族，你怎么能这么怀疑她！”

    沈燕绫只觉得心中最深处一阵刺痛，她看着仿佛有些气急败坏的钟亚樵。慢慢地点点头道：“果然，你喜欢燕绫。在你心中，谁都比不过她。”

    钟亚樵也发觉自己情绪的失控，急忙道：“不是那样的，燕绫，她是我的上师……”

    沈燕绫笑笑站起身来说：“是呀，她是你的上师，而我只不过是个五色泥土做的替身。消灭了赤焰鬼王，我便魂归地狱，将你的上师换回来，你们共享人间喜乐。对吗？钟侍者！”

    钟亚樵一愣，看着沈燕绫，喃喃道：“燕绫，你……你怎么知道这些？”

    舞池里，欧阳燕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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