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绫的分魂记忆？”

    “当然不是。”沈燕绫道：“不过，在燕绫的记忆里，有她亲笔书写的画面，那应该是她准备将事情经过交代给你们钟家，以便日后你觉醒之后好知道。那帛书上的笔迹，跟那天在钟家藏书室里，我瞥见的那张黄纸上的字迹几乎一样。”

    欧阳燕绾笑道：“仅凭字迹你就能判定？有没有看见写的什么。”

    沈燕绫白了他一眼说：“你明明知道，那是我自己写的，我当然能知道写的什么。虽然燕绫将这一段记忆抹去了，但是她施法将那字迹作为永久痕迹流传，以防止天长日久，帛书坏掉。我不过是用相同的方法运行了一遍法诀，便知道了那些字的内容。”

    “这么说，你也知道了燕绫最初的打算？”

    “最初的打算？你是说等事成之后将我灭了吗？”沈燕绫眉毛一挑：“当然，我指的就是这一部分。”说着脸色一沉道：“还亏得我那么相信你们，你们居然想在我背后捅刀子，哼！”

    说罢，沈燕绫转身往外走：“这个烂摊子你们收拾吧，我今后要自己想办法对付赤焰鬼王，等杀了他，我再去找那个什么清风，我宁愿死在鬼王手里，也不想在事成之后代替燕绫回到地狱去！”

    “那个计划我千年前就反对，所以现在也不会同意。”欧阳燕绾的声音在沈燕绫背后响起，沈燕绫愣了一下，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欧阳燕绾说：“你又想骗我吗？”

    “我没骗你，是真的。”欧阳燕绾说着收起笑脸，正色道：“我曾经想以一己之力将三大鬼王消灭，所以才擅自将燕绫封印在万年冰洞的九天阴阳镜拿出来。”

    “啊？那镜子原来是你拿出来的？”沈燕绫跟钟亚樵对视一眼，钟亚樵追问道：“那么，赤焰鬼王的散魂也是你放出来的？”

    “我当时太大意了，被乌水鬼王钻了空子，差点打碎九天阴阳镜。不过还好他似乎并没想将赤焰鬼王放出来，所以我很快用法力将镜子重新封起来。不过那镜子却没法复原，失去对燕绫灵力的感应。”

    沈燕绫恍然道：“我说怎么无论如何我都没法使用那镜子呢，还以为是我灵力修为不够，原来是你……”

    欧阳燕绾凤眼一弯，露出一个嬉皮笑脸的笑容：“别着急，有办法修好的。”

    沈燕绫摆摆手道：“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看在你也是舍不得我殉葬的份儿上，我就原谅你。不过……”说着转过脸狠狠瞪着钟亚樵说：“不过我不会原谅你的，你就在这里等着你的上师来跟你相会吧！”

    沈燕绫风一样地冲出房间，却没发现旁边花丛中一个黑影一闪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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