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知道。”

    我也希望自己知道这是哪里，那样至少知道什么是利什么是害。大力生气的一脚把一包炸药踢开，“这金摸的好，摸到天王老子兜里了，还能有你们好过的？”

    “你歇会儿，没吃的再乱动撑不了多久。”满永福说。

    “我就没打算撑，反正横竖都是死。”大力言语中全是不满。

    “真想死吗你？”我问他。

    “怎么着，你要帮我？”大力发狠道。

    “你少说两句。”满永福知道大力的性格，怕我们动起手来。

    “我可打不过你，”我说，“但你要是决定了想死就去试试沙须能不能吃，能吃你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忙，不能吃就直接中毒死了算了。”

    我这话他们一听来了兴致，“那东西能吃？”

    “不知道，没吃过。”我说。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看向大力。大力被赶上架子下不来台，“吃就吃，蛇虫鼠蚁老子什么没吃过，不就是大点的蚯蚓。”说着大力走到一个洞口边，洞口全是沙须的内脏和粘稠的液体。由于沙须死的时候仍在钻地，所以它的尸体在洞里有点深，我们帮大力把洞口扒开，把沙须拉出来。沙须攻击我们的时候看着很大，但是内脏清空后就剩两张皮，倒也没那么恐怖，不过它的四瓣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牙齿，看着还是有些瘆人。我们把沙须拉出来，它的身体一半被破开，还有一小半是完整的。大力切下沙须的一块皮，用刀把上面的粘液刮干净，然后用刀挑着沙须皮，贴在苔藓堆上烤。

    沙须肉烤出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像皮革又像炸过头的肉饼。我们看着大力慢慢把肉放到嘴边，然后一点一点咬下去，可能是因为没烤熟，大力咬了两下没咬动。他一急把刀子抽出来，两手抓着沙须皮，牙一咬扯了起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咬下一块，他在嘴里边嚼边说，“这东西属老母猪的吧，肉咬都咬不动。”

    他嚼了半天没嚼烂，直接咽了下去，再咬第二块。看他吃沙须皮像吃牛板筋，吃的是津津有味，我们问他怎么样，“还行，肉老了点。”他说。

    四个人盯着大力吃东西，而且他边吃还边吧唧嘴，混子受不了了，拿起刀也旋下一块沙须皮，放在火上烤了起来。“要死我陪你。”混子说。

    混子比大力聪明，他用两把刀把皮撑开，两面烤了几次，然后也撕咬起来。“怎么样？”另一个伙计问。

    “太老。”混子说。

    “唉，要死大家一起死。”满永福一说，也拿刀割沙须皮吃。

    我看着另一个伙计，刚开始他还犹豫，见满永福开吃，他那拿刀去割肉。我看着他们四个吃，差点也拿刀，不过忍住了，万一有毒呢。不过他们四个也太没相，吃就吃吧，还把沙须皮扯的老长，知道的说是皮太老，不知道的还以为那东西多好吃呢。四个人吃个不停，一块又一块，很快就把沙须吃去了一大块。我再也不能忍了，拿起刀也割了一块放在火上烤。

    “小爷，还行吧。”满永福边吃边问我。

    这肉确实老，我差点都咬不动，好不容易咬下来一块还要在嘴里嚼上半天，也嚼不烂就那样直接咽下去，“要是有的吃打死我也不吃这个。”我说。不过话说回来，这肉难嚼却不算难吃，反正口感挺劲道。我一连吃了好几块，到最后下巴嚼的都是疼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