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九 那年血泪难泣书,谁把青玉冷无情(第2/3页)
的人就像江上的枫,像夜泊的枫桥,又似柳岸湖畔的枫叶,打旋进了定国侯府。
上官飞虹讲到这里,脸上现出几抹愧色,对傅玉书道:“他就是李枫,当时十八岁,比你还要年轻两岁,和你今日的气质一样,远观瞩目,近看彬彬谦逊,‘温文尔雅’用给他一点不过,就连他笑起来,也能感染屋里每个人。”
上官飞虹叹了口气道:“果然年轻就是资本。”
傅玉书不敢确定上官飞虹讲给自己这番话的用意,但也极想窥知柳枫的秘密,好图谋后事,忍不住插言道:“难怪上官世伯常说,他与玉书会是一对知音,他能在这时进入定国侯府,想必是自荐而来。”
上官飞虹点点头,接下话道:“不错,他正是见到皇上的告示来的。”
接待李枫的人,自然是上官于桑,李枫坐在厅堂,一边品茶,一边等候。
上官于桑见到他的第一眼,先是一愣,也不知是李枫的样貌引起的,还是李枫那身单薄的白衣。
严寒深冬,冰雪满地,他就仅仅一件薄薄的白衫遮体,轻飘飘的,整个人像是竹竿撑起,一般人穿成这样,定要冻的哆嗦,可李枫坐了许久,毫无反应。
上官于桑在屏风后观望了许久,只慨好一个与众不同,出尘脱俗。
缓缓走出帘帐,上官于桑轻轻咳了一声,李枫忙起身恭揖道:“想必这位就是定国侯上官大人,在下李枫打扰了。”
上官于桑坐在他的对面,端过下人捧来的热茶,道:“你是应征而来?”
李枫不假思索道:“是的!”
上官于桑看了他几眼,呷了一口茶,拉下眼皮,懒洋洋道:“你有何……”
不料他刚一开口,李枫就捧过一小方书柬,微笑道:“来之前,李枫准备了几句感慨之言,上官大人请过目。”
上官于桑望着书柬,又望望李枫那份谦而不躬,躬而不卑的姿态,见李枫抿嘴淡笑,态度谦和,不情不愿地拿起了书柬。
李枫也没任何不适,回到原位坐定。
上官于桑盯着书柬,翻了两页就愣住,带着一种吃惊的眼神,审视面前的年轻人道:“这是……你写的?”
李枫一笑,站起来作揖道:“正是李枫所写……”接着疾指书柬,问道:“大人对此有何看法?”
上官于桑摸须立起,沉吟了一会儿道:“你所言句句在理,对于后晋的时势分析,也极为独到精辟,晋少帝石重贵无德无能,兵败是迟早的事,可就最近几场仗来看,他们似乎有全胜的可能。”
带着一脸疑问,上官于桑将目光投向李枫。
李枫笑道:“晋国与契丹原本亲如父子,当初开国皇帝石敬瑭要抵抗后唐兵马,为了一己私欲,以燕云十六州作为条件,换得契丹主耶律德光的庇护,发兵攻打唐明宗李嗣源之子李从珂的朝廷。那后唐占据中原有力地势,兵强将强,但因李嗣源告病离世,后唐内部出现了不可调和的矛盾,被石敬瑭钻了空子,引契丹兵入侵,后唐终究逃不过亡国之痛。”
说到此处,李枫眼里闪过一丝痛惜,停了半刻,接着道:“石敬瑭大败唐军,拜耶律德光为父,移都开封建晋称帝。”
一言未毕,李枫怒道:“可他居然将中原之地频频割让外族,燕云十六州本为险要之地,易守难攻,中原士兵一向善守城,而北方少数民族士兵善攻,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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