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情痴(第2/4页)
蠢男人!”陆离看了看苏执,半信半疑地说道:“你没由来的跟我们说这些作甚么?”聂玉儿又冷冷一笑,说道:“这个绝世无双的女子要我带两句话给昔日的情郎。”陆离大奇,刚想笑她“你要带便带,却在这里啰嗦甚么”,猛然意识到不妥,忍不住转头看去,但见宇文濯脸色惨白,便当即住口。聂玉儿接着说道:“第一句话是‘明年中秋之夜,要你作剑下败卒’,第二句话却是问他‘小孤山底,绝情树下,你后悔不后悔’。”聂玉儿说话之间冷笑不已,一双妙目却是盯着苏执,也不看旁人一眼,似乎这些话皆是对苏执所言。她一反娇媚神态,话音如同从遥远虚空飘来,说第一句话时斩钉截铁,不容分辩,到第二句时却又如怨如诉,泫然欲绝,两句话毕,聂玉儿又道:“我要走了。江湖风雨大,苏公子多多保重。”苏执脸上一热,说道:“聂姑娘亦须保重。”聂玉儿嫣然一笑,缓缓飘然而去。
宇文濯默不作声,宫无名等人谁也不好先说一个字,过了半晌,宇文濯方才转身,淡淡说道:“我们走罢。”苏执听他语气虽是平淡无奇,但转身左脚跨出之时,微微一个趔趄,似乎被人轻轻推了了一下。三人默默无声地对视一眼,跟在宇文濯身后,陆离性喜热闹,此时也不敢乱发一言,气氛显得极为沉闷,走过片刻,宇文濯忽地背后一阵颤抖,哇地一声竟喷出口血来。苏执、陆离皆是骇然大惊,手脚无措。宫无名飞身上前,手掌低着宇文濯后胸以真气渡入助他平复气息,说道:“谷主稍安。”宇文濯脸色苍白,过了片刻勉强笑道:“不碍事,约方才出手时岔了口气。”须知那聂玉儿武功与之相比无异于天壤之别,断然不至于此,但他这般托辞宫无名、苏执、陆离谁也不敢点破。宫无名道:“世事如棋,乾坤难测,谷主不必执着于心。”宇文濯淡淡一笑道:“宇文无知,多谢先生提醒。”说罢昂首前行,再不后顾。
自此之后,宇文濯更是沉默寡言,宫无名等三人均猜到聂玉儿所说的那个愚蠢男人便是宇文濯,想必这个气度不凡的铸剑谷谷主多年前定有过一段催心裂肺的旧事,但他既深藏不露,旁人也不知说甚么好。忽忽焉又是七八日过去,宇文濯虽仍是少言,但看得出心境渐宽,而苏执的拨云剑法已然练到第八招,内力亦是一日千里,这般进展全得益于宇文濯对他的管束胜前十倍。不知为何,自聂玉儿之事后,宇文濯忽然变得极为严厉,只须稍有闲暇,便喝令苏执练功,苏执若进展顺利,他固是不加赞赏,但倘稍有倦怠或是领会迟缓,立时立时以严词厉色伺候,苏执不敢拂逆他意,只得加紧苦练不辍。更令苏执叫苦不迭的是,宇文濯非但精心教习苏执剑法,更越俎代庖指点内功心法,以至于不惜损耗内力助他打通经脉。铸剑谷以剑法著称,所谓水无常形、剑无定势,往往剑走偏锋而尽得画龙点睛之妙,故而其内功心法亦是奇正相合,因势就变,而宫无名内力堂堂皇皇,博大淳厚,以宇文濯之奇巧,理宫无名之端正,两者相辅相成。在当世两大高手的悉心指点下,苏执本人亦食髓知味,武功修为当真是倍道而进,愈加显得气宇轩昂、玉树临风。如此一来,陆离又是索然寡味了,只不过她虽心中仍是不满,但却少有怨言,常常注视着苏执的背影发愣,每与
(本章未完,请翻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