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口鲜血来，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眼神迷蒙的看着他。

    “林凡……”

    柳初雪蜷缩在他的怀抱当中，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嘴角露出凄美的笑容，像是杜鹃啼血，娇弱的身躯微微的颤抖着。

    “初雪！”

    林凡感应到怀中的女子身上的生命气机迅速衰退，不由急喝出声，直接喊出柳初雪的名字来。

    “咳……你喊我什么……”

    柳初雪双手紧紧环抱着林凡的腰身，声音微弱，火热的唇带着鲜红的血迹，自身的情况虽然极其糟糕，望向林凡的目光当中仍然带着笑意。

    “初雪！我喊你初雪！你没事吧！”

    林凡急切道，紧张的注视着怀里的女子，降落到地面上，半蹲到地面上，从衣服里掏出几颗泛着光彩的丹药，道：“快吃下去！这是疗伤圣药！你不会有事的！”

    也不等柳初雪回话便焦急的送入她的口中，柳初雪没有出声，顺从的将几颗丹药服了下去，轻声道：“林凡，我好像不行了……”

    “别胡说！有我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林凡大喝道，怀中的柳初雪身上的生命气机却越来越弱，境界已然下跌到了初入先天境的地步，看样子还有继续下跌的势头。

    看着怀里那张苍白的俏脸，感受着那逐渐减弱的生命气机，林凡忽然感觉很心痛，伸出一只手来轻轻抚摸柳初雪的脸颊，后者只是静静地微笑着注视着他。

    像是即将逝去的妻子笑着对丈夫说：请不要为我伤心，我在另一个世界依然会生活得好好的，你一定要开心快乐的活下去啊！

    可是他不懂要怎样才能无所牵挂的做到她所说的开心快乐，或许以后会是这个样子吧，但却绝不是现在。

    要怎样的铁石心肠才能做到？

    不知不觉，一滴眼泪悄悄坠落。

    “林凡，你哭了……”

    柳初雪感觉到脸上的湿润，轻声道，虚弱的抬起一只手来轻柔的替林凡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悲伤，林凡肯为他流下泪水，说明在心里确实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人来对待，她真的很高兴，但令人悲伤的是她似乎命不久矣了。

    林凡没有说话，眼睛通红，紧紧地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他再早来一会儿的话，绝对不会是这样的结果。

    “请不要为我伤心……”

    柳初雪依然在笑，说完这句话之后，身上腾起柔和的青色光晕，全身都被笼罩在这光芒当中，身上的气息从先天境跌至后天境，生命气机急速衰落。

    光芒流转间，柳初雪的身形慢慢的缩小，最后变成了一只毛发雪白的兔子趴伏在林凡的怀里。

    她本来就受到匕首上诡异妖力的侵蚀，只是凭借着自身的灵力再加上林凡的丹药才能勉强压制住体内的伤势，结果又被爆炸的余波击中，体内保持的微妙平衡关系一瞬间被打破，伤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幸亏林凡后来又让她吃了几粒上好的疗伤宝药，再加上柳初雪耗尽自己数十年来的修为，这才勉强保住一命，却也被打回了原形。

    “初雪……”

    林凡轻声呼唤，轻轻抚摸着怀里眼眸若红宝石，三瓣嘴微动，翘着两只尖耳朵的雪白小兔子，心中一时无限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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