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出手(第3/3页)
怎么行事这般诡谲阴异?对五岳剑派的前辈尚且如此,难不成你们嵩山派要霸占武林不成!”令狐冲这话说的甚是响亮,不少人纷纷附和,嵩山派虽有几十人在场,不过这不是这数百武林豪杰的对手,史登达心中惧怕,口不能言,只得让嵩山弟子把刘夫人等拉入后院。此时有人看见屋顶上黄影晃动,跃下一人,有人惊道:“哎呀,是大嵩阳手费彬,他也来了,他是左盟主的师弟,看来今日事情难了。”此话一出,群雄尽皆悚然。荀谦朝令狐冲使了个眼色,自己悄然飘入后院,不多时,复站在令狐冲身旁。令狐冲见荀谦腰间带血,知道是荀谦用了软剑,凝声问道:“师弟,你做了什么?”荀谦面色紫红,摇头不言,只是大口喘气。
费彬朝周围群雄拱拱手,笑道:“诸位武林同道,费某在此有礼了。”刘正风冷道:“费师兄驾到,如何不来喝一杯水酒,却躲在屋顶,受那日晒之苦?嵩山派多半另外尚有高手到来,一齐都请现身罢。单是对付刘某,费师兄一人已绰绰有余,若要对付这里许多英雄豪杰,嵩山派只怕尚嫌不足。”
费彬微微一笑,说道:“刘师兄何须出言挑拨离间?就算单是和刘师兄一人为敌,在下也抵挡不了刘师兄。嵩山派决不敢和衡山派有甚么过不去,决不敢得罪了此间哪一位英雄,甚至连刘师兄也不敢得罪了,只是为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前来相求刘师兄不可金盆洗手。”此言一出,厅上群雄尽皆愕然,刘正风接口道:“费师兄此言,未免太也抬举小弟了。刘某只是衡山派中一介庸手,儿女俱幼,门下也只收了这么八九个不成材的弟子,委实无足轻重之至。刘某一举一动,怎能涉及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荀谦喝道:“是也是也,你随口说说刘师叔就是害了武林中千百万同道的身家性命,我只想问问,你们嵩山派实实在在杀了几百老幼妇孺,你要怎么说!”
荀谦之怒,在场几百人听得清清楚楚,定逸喝道:“荀谦!不可乱说,嵩山派乃是名门正派,哪里会使那等残忍行径。”荀谦回道:“前年四月零陵城外十里白家村,全村上下老弱妇孺被杀个干干净净,我就在当场!怎么是乱说?作恶之人就是嵩山派的司马德高克新!司马德被我手刃当场,高克新受伤而退,这怎么是胡说!费师叔,今日当着武林同道的面,你给我说说,有没有这回事!”
定逸紧盯费彬,怒道:“费彬,赶紧说,要是有这事,贫尼只能讨教讨教你得大嵩阳手,若没这回事,贫尼就抓荀谦给你跪下磕头。”费彬脸色不定,只是笑道:“师太,何出此言,今日在下乃是奉盟主号令,不许刘师叔金盆洗手,其他的事,日后再说。”
定逸哪里听得下去,费彬只听得“呛”的一声,尚未来得及动作,只见定逸的剑明晃晃的指着自己的脖颈,一时竟割破了皮肉,流出鲜血。费彬双眼微眯,说道:“师太,如此不好吧,难不成你让小人违背盟主号令不成?”定逸左右为难,荀谦移开定逸的长剑,擦拭剑上的血,冷笑道:“好家伙,好家伙啊,难不成左盟主比当今皇帝还大?费师叔,刘师叔可是皇上点的参将,你要与刘师叔为难,难不成你想谋反?”
费彬见荀谦擦剑,朝左右环顾,竟看不到一个嵩山弟子,稍一思索,不由怒目圆睁,吼道:“好荀谦!好荀谦!你竟敢杀了我四十嵩山弟子,好!好!好!”荀谦对定逸微微一笑,冷笑道:“费师叔多虑了,我哪敢杀嵩山派的人?只不过挑断了手脚筋叫他们不能为恶,日后能保住一条性命罢了,师叔不用谢我。”
费彬见事以难成,抱拳道:“好!好!好!今日因,他日果。荀谦,叫你华山派好好等着,咱们后会有期!”费彬撇下受伤之人,只带着没受伤的史登达、丁勉两人离开。不少人见荀谦伤了嵩山派的人,刘正风又与嵩山派纠葛不清,生怕惹下麻烦,纷纷告辞而去,刘正风抚慰了家人,指挥家奴把嵩山派的人敷了伤药,绑了送去官府,事事俱了之后才会刘府,此时见只剩了华山派,恒山派及数个武林好手寥寥数人,不由泪流满面,叹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不想今日刘正风得罪了嵩山派,诸位豪杰还愿留于此地,刘正风刘正风不知所言,唯有一拜谢之。”说罢,躬身一拜,场上只有定逸身份最高,定逸扶起刘正风,说道:“刘师兄哪里的话,今日是你退出武林的大日子,其他的事不用管他!我等是来观你的金盆洗手大典,没看刘师兄金盆洗手,怎能离去?”
刘正风重立金盆,朝众人说道:“在场诸位好朋友,刘正风要说的话午时已经说了,现在无需多言,能有诸位真正的好朋友在场,刘正风以不枉此生。”说罢,刘正风手已伸进金盆中,忽因听见远远传来一阵二胡声,不禁眼泪直流,擦干手,朝二胡声传来的方向大喊道:“师兄师兄!师弟不肖,还请师兄万万保重。”
在场诸人见刘正风大哭不止,令狐冲叹道:“想不到刘师叔也是侠骨柔肠之人。”荀谦诸人不觉点头,定逸的刘正风擦去眼泪,正声问道:“刘师刘参将,现在你已不是武林中人,贫尼想问一句,左盟主为何要阻你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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