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坚持很久。殷红的血液，已经将整个约莫五六十平方米的空间地面染红，而躺在这些鲜血之上的，是死具没有头部的尸体，躺在血泊中的他们，浑身都被自己的鲜血所染红，老九见到这一幕时，整个人都无力的跪在鲜血横流的地面上。

    对于这一惨烈画面，吴小茧或许没有老九的那种感觉，但内心同样不好受，倒斗虽然很挣钱，但都是把脑袋放在裤带上过日子，时时刻刻都准备着丢掉性命。

    老九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失去理智的大喊大叫，他整个都趴在了鲜血横流的地面上，那些还没有凝固的鲜血很快就渗透到了他的身上，但他却像是麻木了般，完全没有感觉。

    吴小茧本就不善于劝说，面对这样的惨烈的场景，他更是有些束手无策，然而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墓道里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没过多久，吴小茧就见到六七个人从身后的墓道里走了出来。

    七个人，年龄看上去都是在四十到五十岁之间，每个人都背着背包拿着手电，见到墓室里躺着的四个无头尸体和老九时，他们大多都是淡漠无所谓的表情，而见到吴小茧时，他们的脸色立即变得难看起来。

    “老九，他是谁？”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伸出手指着吴小茧，突然厉声质问。

    吴小茧记得这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就是前几天在小饭馆外面将老九呼喊离开的中年男人，有点肥胖的脸型，看起来挺和善，一旦变脸，样子就跟电视上的坏人没有很大区别。

    老九慢慢从血泊中爬起，身前全部染红鲜血的他，看起来有些狼狈，走过来的时候，更是带着浓郁难闻的血腥味。

    那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意识下往后退了两步，但脸上的厉声却未曾褪去，同时他还从腰间拔出了手枪，指着老九，说：“老九，你竟然敢带别人进来？你难道忘记我们当初是怎么说的吗！”

    老九那浑浊的双眼完全没有露出恐惧，面对着枪口，他继续向中年男人逼近，“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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