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出过分的事情，宁可自己饱受折磨与痛苦，也不要她以身试药，为他解毒。

    后来他说，那是因为他还没有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迎她进门，不可以坏了她的清白。

    她知道，这是因为他心中珍视她，所以，才不愿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她知道，这个时代里，未出阁的女子若与男子发生了什么，是会被人轻贱的。大概世人都会说这女子，德行败坏，不知廉耻，不守妇道，诸多难听之语。

    哪怕是两个人已经订了婚约，只要还未进门，便不能越雷池一步！否则，即便将来进门也会被夫家人轻视，饱受指点与排挤。

    其实，这些三纲五常的世俗之礼她半点都不在乎。本来就讨厌这些繁文缛节，更讨厌古代对于女子的种种苛刻要求！

    况且，她从来就不在意别人的眼光，人是为自己而活的，自在随心就好，若是都按照别人的眼光来要求自己，那岂不是要活活累死？即便不累死，也是一个为别人而活的布偶！完全丧失了自我的可怜人！

    因为她不在意这些，所以，风美人每次三更半夜潜入她房间，她从未动怒。

    在必要之时，她也会放下女子的矜持，去做该做的事情。

    只是……

    她却分不清那一次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

    只是一场风花雪月的春梦？

    还是真的发生过，只是太过虚幻而让人分辨不清？

    云千若轻轻叹息一声，看着枕头下那精致小巧的木雕小人，有些发呆。

    房间里，静谧无声，她可以听到清风吹起床幔的声音，可以听到他修指翻动书页的声响，更可以听到他清浅绵长的呼吸……

    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惆怅。

    她希望那时真的？还是，希望只是一场梦？希望他记得？还是，但愿他什么都不知道？

    原来她也有多愁善感的时候么？

    娥眉轻蹙，云千若忽然转了个身，看向几步之外静坐不语，低眉看书的男子。

    “风美人，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她忽然间的开口让北冥风微微一怔，缓缓抬眸看向她，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那眼神已经说明，他正在等着她开口。

    云千若贝齿轻咬，声音有些缥缈，“那一日江陵城外，你为什么没有来？”

    如果他说出的原因，与她在沙漠幻境中所见的画面一样，是不是说明，在那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

    北冥风听到她的话时呼吸一顿，身体微不可查的僵硬了下，深邃如渊的眼眸中一瞬间掠过千尺涟漪。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那一日……

    捏着书页的指尖，不由自主的收紧，直到，指节微微泛白，他才深吸一口气，霍然抬眸，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她容颜。

    “对不起。”

    比往日更加低沉的嗓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沙哑，莫可名状的情绪。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只想知道缘由。”

    女子的声音很轻，似一缕温柔的清风，抚平他心底波澜起伏的情绪，让他原本焦灼低落的情绪莫名的安定了下来。

    “那一日，我本已出门去找你，却……”

    北冥风静静地开口，低沉如风的嗓音缓缓诉说着那日种种，云千安静的听着，心底忽然不受控制的掀起层层风浪，似乎被秋风侵袭的湖面，涟漪千重，波澜起伏。

    居然如出一辙！

    血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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