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伍榕(第2/4页)
是好,幸而冬云突然出现,拉着她藏起来,这才没被守卫发现。
话说回来,刚才她听到守卫叫“大王”,难道是……吴王夫差?他怎么会深夜出现在宫外,而且,她竟听着那人的声音有些耳熟,难道真是她救过的那一个?
吴王……离泽……可能吗?
冬云不知道她这些心思,好笑道“宫城自是高墙林立,守卫森严,以后你不要再来这边了。”
“嗯。”夷光欠身道“这次是我大意,令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我向姐姐赔不是,以后不会了。”
再说夫差那边,他派人搜寻了一夜,始终一无所获,满心失落,原以为是上天给他们机会重逢,不曾想竟又是擦肩而过……
你究竟在哪里?
夫差一心记挂着夷光,全然忘了伍榕,后者在自己宫里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夫差来道歉,又气又伤心,出宫去了相国公府。
“义父!”看到伍子胥,伍榕悲呼一声,展袖扑到他怀中呜咽地哭着,好不伤心。
伍子胥原本正在与范蠡议事,被她这么一哭,顿时愣在了那里,她性子倔强,自小到大,几乎未见落泪,更别说哭得这般伤心了;待回过神来后,连忙拍着伍榕的背道“这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哭得这般伤心?”
十年前,他在战场上捡到伍榕,当时的伍榕才只有七岁,父母死在战乱之中,只留下她一个孤女,为了填饱肚子,她去捡死人的东西,伍子胥遇见她的时候,她正在啃一个沾血的馒头,看到有人过来,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护住手里的馒头,对于那时的伍榕来说,这个冰冷且沾染着死人鲜血的馒头,就是她的一切。
她看着伍子胥的目光里有倔强、戒备、仇视,唯独没有一个小女孩该有的害怕;就是那个眼神,让一向杀伐果断的伍子胥动了恻隐之心,将她带回营中,收为义女,并冠以伍姓,这才有了今日的伍榕。
在伍子胥的安慰下,伍榕渐渐止了哭泣,将昨夜的事情说了一遍,随即道“昨日是我生辰,大王竟这样弃我而去,且一直到今日都没有一句道歉的话,也不曾来看过我一眼。”她越说越伤心,不禁又落下泪来。
伍子胥亦是听得心中气恼,不过当着伍榕的面不便说什么,只道“大王政事繁忙,难免顾不周全,你要体谅。”
伍榕赌气道“大王哪是政事繁忙,分明是被那个越女迷了心神,分不清东南西北。”
“榕儿!”伍子胥瞪了她一眼,随即朝一旁的范蠡道“让少伯见笑了。”
“无妨。”范蠡笑一笑,对伍榕道“伍姑娘说大王昨儿个找了一夜,不知可有找到那个越女?”
“没有。”在说这话时,伍榕声音里明显有一丝松驰,夫差对那个越女的痴迷,已经到了让她害怕的地步,若有朝一日真让他找到那个越女……她不敢想象会怎么样。
“那就好,只要伍姑娘对大王多加体贴,久而久之,大王自然就会忘了那个越女。”
范蠡的话令伍榕心中稍安,但还是有些惴惴不安,“真的吗?”
范蠡微笑道“一个虚无飘渺的人,又怎么及得上身边嘘寒问暖之人来得真实?大王如今是陷在求而不得的迷雾之中,等他走出那团迷雾,自然就没事了。”
“听到了没,不过是一点小事罢了,偏你钻到牛角尖里去了,赶紧去梳洗一下,然后回宫里去。”面对伍子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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