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员，不论真实身份如何，绝无可能是一个能力平庸、甚至堪忧之人，所做的决策总归应该是理智的。

    否则，根本无法在内战中胜出，凭实力而割据一方。

    PSK的管理员，为什么会在军队中安插人类，方然直到重启“替身机器”回到会场，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他暂时把注意力集中到在场专家身上，一边暗自提醒自己，要对PSK大区的态势保持高度关注。

    直觉在提醒他，这一大区，乃至中大陆上其他大区的情形，非同寻常，或许隐藏着什么至关重要的东西。

    下午的报告会，一开始，照例是调研情况的汇报。

    上午介绍过总体态势的吉米海耶斯，花费约两小时时间向阿达民阐述，通过有限元分析而得到的盖亚文明态势图中，NEP大区处于一个什么样的位置，不仅如此，对接下来建议采取的策略，也进行了详细的介绍。

    总而言之，在座专家们的一致意见，认为NEP大区的战略态势“尚可”。

    这和方然的判断不谋而合，但，原因则多少有别。

    待到会议结束，按惯例，这时候就应该离开现场，让研究机构里的这一具遥控仿真人进入休眠状态。

    方然起身时，发现长桌旁有一位专家在往这边看，目光相接时，还向他摆了摆手。

    “斯蒂芬霍肯，我没记错吧，教授。”

    “是的，阿达民阁下。”

    阁下，一个挺突兀的称呼，却让方然想起了眼前人物的生平简介，当然，这其实都是AI根据仿真人的实时行动，对话，解析并提供在视野中的相关资料。

    治下的NEP大区，不说民众，有名有姓的科学家就有接近一万人，身为管理员当然不可能将这些人的资料一一过目，更别提记在脑海中，而遥控仿真人时，很有科幻感的“抬头显示”功能，可以将时事资料叠加在控制者的视野内，看起来就很方便。

    对眼前之人多少有了一些了解，揣摩他的动机，方然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斯蒂芬霍肯，看样子是有些话要对自己讲，原本他应该按流程打报告，但，既然现在有空，听一听倒也无妨。

    身为大区管理员，方然的生活，用“日理万机”来形容也一点不为过，这意味着他绝无可能与治下的上千万民众交流，但对待科研机构里的研究人员，就另当别论，他很清楚这些人的头脑几乎都在自己之上。

    一个人，与智力、眼界与认识超越自己的人交流，多少总是会有些收获。

    更不用说凭借管理员的身份，这些专家，学者，哪怕学术水平和学识见地远胜自己，在旧时代的联邦，也根本没时间、没动机来和自己这样的无名小卒交谈，现在，却必须得对自己格外重视，才让他有了一次次谈话的机会。

    地位，与背后的实力，正在改变自己与一切旁人的社会关系。

    走向休息室的途中，方然的想法，大抵如此，一边若有所思的瞥了几眼身旁步履从容的霍肯教授，用“教授”称呼这位学者，完全是名副其实，担任过若干年卢卡斯数学教授的斯蒂芬霍肯显然绝非一般人物，何况他的研究领域还是物理学。

    方然在边走边想，与此同时，AI还在视野中推送一条条也许有用的讯息，让他对霍肯教授的工作和其他情况有更全面的把握。

    身处这样一个时代，有些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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