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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了如来未负卿(第2/2页)

    爸一直希望我能成为北大或清华的才子。而我呢?物理课沉迷小说,数学课密会杂志,甚至半夜三更,以学习为名,与那些私爱的闲书缠绵不已。

    如果老爸、家人及对我寄予厚望的老师们是如来,那么这些闲书便是卿,我是实实在在‘’!

    床伴枕侧,虽然书籍一直是我睁眼可见的小三,在异乡为异客的辛辣日子,也为我解了不少乡愁;虽然偶尔我也会来首顺口溜戏弄好友,或在日记上,倾钭一番心血来潮,但没想过当什么作家,成什么诗人。

    直到十多年前,老爸过世后,直到我初次接触网络,学着在网上写日记,开博客,我才知道,有一种欲罢不能,就像遗传基因,八百年前,就扎根在血液里了,它有些像酒痨和烟瘾,给你快感,也给你一些无法诉说的痛。

    两年前,因为外地不利孩子读书,我将我唯一的孩子独自放回老家,不能让孩子享受到正常的母爱,每当午夜梦回,梦见孩子哭时,我都会心痛如绞。那时,我哼得最多的一句歌词是:“我欠你的太多。”

    于是,我总想,我该用一种什么方法去弥补孩子,去偿还一点欠缺的母爱呢?那就用我手中的笔吧,让它给我自已的孩子,还有天下其他身边没父母的孩子,一丝精神上的安慰吧。

    左思右想后,我开始动笔,写《萧汉与狗怪的传奇》,一篇童话小说,以诗歌的形式。

    为了减轻心中的负疚,为了让孩子早日看到这本书,同时,我希望用思念码成的文字,换来孩子喜欢的新衣裳、课外读物或零食,我每天除了上班,就是窝在家里写,不管不顾地写,面对一种新型的体裁,在人物的表现方式和情节的起承转合上,时常耗我半天的痴呆,也常常深夜不眠。

    一年后,《萧汉与狗怪的传奇》上集终于出版成书了,可以说,书中的每一个字,都是用我的思念、愧疚、和血泪凝成的。

    是的,除了这些,我的电脑还不时的坏,每次坏了,都让人头痛,掏钱不说,还得耗上半天以上的时间,尤其是在乡下服侍我太婆的那三年,我不知为之哭过多少回。

    因那儿离镇上几十里路,走了山路还得转公交车,尤其是下雨后,山路上摩托根本无法出进,得用箩框挑着去修,每次坏了,都得耗去我整整一天的时间,我妈总会将我好一顿数落,玩什么不好,偏要玩什么鬼电脑,这么劳民伤财,吃力不讨好,真蠢!

    我想,我也是真蠢,不爱喝酒,不会抽烟,不想打牌,不想窜门,附近也没图书馆,成天就守着个老太婆和孩子,老公在千里之外。我说妈呀妈,除了体力劳动,没了电脑,你让我怎么活?

    所以,电脑坏了,有时特生气的时候,我就将U盘或手稿扔到屋顶上,或扔往门前的梯田里,使了劲的扔。之后,又胆颤心惊的爬到屋顶上找回来,或是到田里默默的寻半天,找回后,偷偷地哭个痛快,重新修了电脑,重新写。乡村的夜晚,有时又不停的停电,没人知道,文学,那时,我是怎样的恨你之骨,却又无法不与之纠缠不休。

    呵!算算迷上写作的这十来年里,我上歌厅确实不够十次,玩牌及上街闲逛的时间,就更别说了,每天却都有在文字堆里罗列组合、神魂颠倒的时候,写诗写小说写散文,作词作曲并清唱,有时,一坐便是十多个小时,饿了,有时顺手抓点什么充饥了事。

    成天的不活动,体质每况愈下,腰椎间盘突出也开始出来兴风作浪,有时起身或弯腰之间,痛得泪水直跌……一路走来,文学的雪地里,留下的,都是一步一个带血的脚印。

    于我,远离的至爱家人是如来,女人该有的玩乐是如来,未老先衰的身体是如来。为了所迷恋的文学,这些,都被我一一辜负了。呵!。文学,你可真是我一直不曾疏离、有时又恨不能疏离、却又至死无法疏离的卿啊。

    这卿,真像是烟瘾、酒瘾、毒瘾一般纠缠不清、欲罢不能的血泪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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