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刘氏(第2/3页)
的果实,本就任人采撷。仅仅是这种不属于任何人的自在,就足以令他们发狂。武寄当然领会曲衡波的意思,她掏出帕子擦净脸:“不必。”女人弯弯的长眉挑|起,似新月,更似吴钩。
“你|的|人就是从他们里头请的?”
“过去是。可那帮人跑了,没脸再回来。除了死了的那个,还算是条好汉。”
“刘氏的儿子。”
“你居然去打听了。我以为没人在乎。”
在武寄对面坐下,曲衡波道:“起码刘氏在乎,她是他娘。”
“一个任人宰割的妇|人,她在乎有甚用?”
“你不也曾任人宰割?”曲衡波敲敲桌子,示意某人莫忘了,她是自己的手下败将。
武寄“哼”一声,小鼻子皱起来:“就你嘴快,迟早让你吃教训。”
“说吧。说说刘氏,要不她儿子,说说孔婵也行。”
“凭甚同你说?”
“凭我不会把你卖给何显。你一个逃犯,官家拿绿林追的,就莫讲条件。”
武寄拖长音调:“哦。”这一声千回百转。她随后道:“你没投靠他们?”
“我?我看不上他们。”曲衡波半是嘲弄地回答,“成交吗?”
“成交。”武寄似一只野猫,舒展着她修|长的脖颈,与后背勾勒出一道流畅有力的线条,她露|出半颗犬牙,“刘氏不是我杀的,但我也不能算无辜。”她定定看向曲衡波。
她面前的男装女子并未如她预料中那般动怒:“继续讲。”武寄笑着,就似戴了新绒花的小丫头,笑得曲衡波汗毛倒竖。
这杀|人不眨眼的小丫头。
曲衡波清清嗓子道:“究竟怎么回事?”
“我想过你来问我,”武寄从袖中掏出她的锥子,“但我以为你会先问孔婵。毕竟,你知道。”到底是曲衡波才更像孔婵的姐姐。
“那你们和郁以琳……”
“别问!我想到你会问,不意味我想你来问。那档子烂事,我已经说吐了。”
“好,你想说甚,我都听着。”
武寄与孔婵唯有眉眼的轮廓有几分肖似,若不知她们是姐妹,绝不会把她二人往一处想。但此时曲衡波非但知道,还亲眼看到了武寄对孔婵的姊妹情深。再望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恍惚间竟要以为是孔婵还魂了。
“刘氏的大儿子,拐走他的,是他嫡亲嫡亲的老|子。”
如此说来,当年府衙不许刘氏为丈夫收敛骸骨的迷思,或可得到解释了。曲衡波默默记下,静听武寄继续讲述。
“你知道前些日子,我是说许久之前,赵婆子给抓了,因她从岭南犯人的事败露。”武寄接着道,“这赵婆子,在十多年|前就是刘氏丈夫的姘头。那阵,虎愚镖局在潞州风光无两。”、
曲衡波心生疑问:“她与刘氏的丈夫年岁不相当吧。”
“啧。”武寄瞪眼,“别插嘴。”
曲衡波抱拳致歉:“我收声。”
前情如何,武寄说她并不知晓,她甫来草亭就遇到了韩家父子。韩父患上了脏|病,人已经烂了,而韩福有似乎不打算给他医治。把人扔在草亭,每日喂一顿饭,给三口水,用草席子卷着,只等下葬。
“韩福有此人眼中只有银钱。那日|你也见识了,他什么都不怕。连死也不怕,只怕没钱。”
曲衡波心道,谁不爱钱呢?
“他那个烂爹,死前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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