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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柳啼花怨撰拟放夫书(第3/4页)

        燕王看向画苒,眼中现出凶戾之色。

    妙弋将手中礼盒交与厅中侍从,道:“我是来向宝硕公主敬贺生辰的,贺仪已送到,就不打扰公主家宴了。”

    她转身刚要离开,吕姮急忙唤道:“徐小姐切莫着急离开,此事还未有论断,你怎么如此不顾惜自己的清誉?”

    妙弋当下便料定又是吕姮在耍弄手段,这回竟还伙同起晋王侧妃一道给她使绊,她回过身,盈盈伫立厅中,道:“太子妃娘娘是怕我走了,没法强加罪名给我吗?什么红笺,什么子夜?要拿得出证据再来嫁祸。”

    红笺早被妙弋亲手撕毁,无凭无据之事她正好来个翻脸不认账,她撒诈捣虚的样子颇为郑重,在燕王眼中却透着那么些狡黠之意,令他暗暗发笑。

    吕姮一时语塞,她故作镇定道:“好,且不论红笺之事,你要的证据,这里也不是没有,你且看看是否冤枉了你?”

    香彤从太子手中接下笺纸递送到妙弋手上,她看过后,微微冷笑道:“敢问娘娘,在宝硕公主生辰之日发起的这段公案,可是娘娘主使的?”

    吕姮面色尴尬地道:“这是家事,我是在为宝硕公主鸣不平,如何能称之为公案,何况我也未曾主使过任何事,你可别顾左右而言他。”

    妙弋自进得厅中,还未同宝硕有过交流,此时,她看向宝硕,问道:“公主,你也认为单凭这几页笺纸便能认定罪责吗?”

    宝硕未置可否,眼中满是疑问,她道:“我不知道,驸马曾向你提过亲,你为何从未告诉我?”

    听宝硕之言便是对她失了信任,她满心失落,黯然道:“这原是不值一提的事,说了只怕徒增误会,公主实在不必介怀的。这笺纸上写的,不过是我在阅文书院旁听时作过的文章,驸马留在身边也许只是觉得有所共鸣而已。”

    宝硕苦笑道:“哪里是有所共鸣,笺纸后明明白白写着呢,‘今夕何夕,遇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妙弋道:“可还有‘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啊,可见驸马有顿悟之心。”

    晋王大大咧咧地道:“妄谈什么顿悟之心,我这妹子单纯良善,许给这朝秦暮楚,见异思迁的伪君子可惜得很,要我说,程长赋这混蛋小子敢对公主不忠,直接拉出去杖毙,莫要耽误我妹子一生!”

    太子发话道:“都不要再说了,切勿揪着驸马从前之过不放。宝硕,你该收一收莽撞的性子,你已嫁作人妇,古来出嫁从夫,当以夫君为尊,此事原不该在你生辰之日抖搂给众人知晓,往后,你公主府的家事你关起门来自己解决。”

    宝硕见太子非但不为自己撑腰,语气中还饱含了责备之意,忿然道:“我不过想得到夫君完整的爱,也有错吗?我的夫君不爱我,他爱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将她视作姐妹,同她义结金兰,我怎么能接受?哥哥不管也罢,今日我定要休夫,谁也别想阻拦我!”

    晋王一心要替宝硕出气,在旁怂恿道:“三哥支持你,那小子得了便宜还不安分,宝硕,你休夫之后,把他交给三哥,三哥替你好好调教调教他。”

    宝硕见驸马依旧沉默不语,毫无悔意,即命下人去取笔墨。妙弋了解她,知她只是一时义愤,并非真有休夫之意,力劝道:“公主此举实非明智,驸马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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