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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风雨如晦驸马结外援(第2/4页)

    罢直呼荒唐,当即往高炽的殿院赶去。行至殿门外,恰听得他厉声质问天澈,“你不是神勇得很,可以攀援崖下将我救起,却为何救不了央央?还是你根本就未尽全力!”

    妙弋迳入殿中,朝正咄咄逼问的高炽怒声道:“祝姑娘出事时我也在场,你要不要也来拷问母妃一番?”

    他肃立行揖,回避着母妃的眼光。妙弋径自行过他身旁,坐上堂内交椅,命跪在地下的一干人尽皆散去。高炽犹想阻止,只听母妃开口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该早些接受这个现实,何必再苛责无辜,亦是跟自己过不去。”

    “母妃,那可是一尸两命,您不痛心吗?二弟呢,他也同您一样无动于衷么?”高炽无法理解母妃何以如此平静,央央腹中那未及出世的胎儿难道不是高煦的骨肉?

    此言一出,倒是令才迈过门槛的天澈停下脚步,愣怔当场。他因病中虚弱走在最后,不料竟听到这一令他震惊的消息,他自幼得佛门庇佑,受佛理熏陶,一尸两命的代价确是他难以承受的,他立在殿门外继续听下去。

    “你既已知晓祝姑娘有孕,也提到了煦儿,莫不是对他二人的关系有何误解?煦儿从不知祝姑娘在离京前,曾被宣威将军长期霸占侵犯,以致有孕。她虽命运堪怜,可若说起痛心,煦儿未必要似你这般歇斯底里。”妙弋证实了她此前的猜测,高炽的确误会了二弟,以为央央腹中胎儿与煦儿不无关系。煦儿赌气要纳娶央央,皆因兄长不明内情,推波助澜所致。如今央央已死,再不会周旋于两兄弟之间,给他俩的关系造成伤害,她心中没了顾虑,才将实情坦言相告。

    高炽听后险些没站稳,他的臆断既误会了二弟,也耽误了央央,悔恨的情绪不断侵蚀着他,他嗓音暗哑地问道:“究竟还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母妃,您都告诉我吧。”

    看得出高炽在极力按捺怆恻之情,妙弋于心何忍,她从交椅上起身,走到他身旁,抬手替他理了理衣襟前幅,容色和缓了许多,道:“炽儿,你和她原本是不同世界的人,因缘际会使她传讯救过你们兄弟三个,母妃永远不会忘了这份恩德,你也只要记着她的好便是。至于她后来不愿见你,不肯向你袒露的,也必是令她不堪回首之事,就莫再提了罢。”

    高炽只觉喉头一哽,心内好似失去了某种珍贵的东西。妙弋抬手爱怜地抚摸着他的头,在他还是稚童时,每遇委屈磨难,母妃常会这般抚慰关怀,熟悉的感觉令他心中有了依托,他抱住母妃,一任泪雨滴落。

    停步殿门外的天澈倍觉煎熬,世子那句“一尸两命”始终萦绕在他耳边,他扶着雕栏,拖着病躯慢慢离开,背影愈显沉重。

    燕王府发生的些微变故,都被别有居心的若漪看在眼里,府中的情报被她源源不断传回京城,再经吕嫣之手呈达太后与陛下。朝廷已对燕王府内的动态了如指掌,而妙弋犹蒙在鼓里,对她那位乖巧的侄女没有丝毫怀疑防备。

    神秘杀手屠戮阅文书院后,朝廷只是象征性地追查了一段时日,待风头一过,便如一件无头悬案一般被束之高阁。此案表面上乏人问津,可明眼人又岂会不知,值此非常时期,又有何人敢逆势而为,替反对削藩,敢于针砭时弊的少数派喊冤鸣屈?不过夹缝里求生存罢了。

    这一年才过了除夕,多地官员上折,都言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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