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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风雨如晦驸马结外援(第3/4页)

    了落雪响雷的罕见天象,老话说正月响雷坟堆堆,民间早已开始流传起将逢灾年之说。允炆看过各地与灾年有关的奏报,不以为然地笑笑,顺手将一本地方官论天兆不祥的奏折交给一旁相陪的太后阅览,道:“母后您看,又是些怪力乱神,危言耸听的言论,不就是正月打雷,哪来那么多忌讳。”

    吕姮随手翻看了,淡然一笑道:“哀家从不信这些,只看重人定胜天,先帝有那么多的儿子,独将皇位传给了你这位皇太孙,这又哪是几个牵强的兆象所能预见的?当年正式建储之时,哪个亲王不是一万个意想不到。”

    允炆随声应和道:“是母后教会朕审时度势与忍辱负重,最终成就了朕。”

    吕姮颇为自得地点头,紧接着又怂恿道:“陛下要处理的国事虽多,也别忘了削藩大计,燕王藐视朝廷,裁撤三护卫不力,更兼屯军练兵,实乃私心叵测!他触犯的律例,早已够削夺藩地,降为庶民,陛下可不要心慈手软,致削藩前功尽废才是。”

    允炆正色道:“母后提醒的是,多亏了母后和姨娘安插在燕王府的眼线,如今万事俱备,朕已传秘旨给燕藩内应,嘱他们相时而动。”

    吕姮遂意道:“如此甚好。京官里亦有燕王旧部,尤其是那个叫居放的,前度在兵部混得风生水起,哀家看他碍眼得很,这次也一并料理了吧。”

    允炆习惯了对太后的唯唯诺诺,竟忘了后宫不得干政,他甚至觉得母后的建议极有道理,当即御笔批示,缉捕燕王京中故吏门生,配合即将会审的燕藩蓄意叛乱之案。

    吕姮露出志得意满的微笑,仿佛已预见到妙弋一败涂地的下场。夜来酣梦中,她以胜者的姿态大笑着嘲问遭贬外乡的宿敌,“徐妙弋,你做梦也想不到,你疼爱的侄女其实早已背叛了你,燕王也会因错信了你而后悔不及,众叛亲离的滋味不好受吧?”她从睡梦中笑醒,竟觉半生都未曾这般痛快过。

    却说柳岸忍受着雪虐风饕,一路风尘终于赶至北平燕王府。他自报家门,被内侍引入府苑,妙弋显然对驸马的突然造访颇觉意外,相见叙礼时见他深沉稳健,应答如流,竟与从前头部受创,记忆丧失的症见大不相同。她满腹疑问,犹豫该如何开口问询。柳岸像是知晓她内心的疑惑,才坐定下来,便对她坦然诉说道:“想必王妃已看出来了,不错,我在宝硕十年如一日的陪伴和她锲而不舍的疗治下,很幸运地恢复如初,找回了曾缺失的记忆。”

    妙弋百感交集,欣悦道:“宝硕做到了,她的赤诚足以感动上苍。柳岸,我真替你们高兴。”

    他刻意隐瞒了当初恢复记忆后,又继续伪装失忆,苟活般度过若干年的实情,往事不可追,他就是块顽石,也该被宝硕不离不弃,纯真炙热的情意感化。他望着面前依旧貌美如昔的妙弋,心内却再无当年对她目成心许的波澜,反倒在不经意间,深深思念起身在京城公主府的宝硕。他莫名觉得安慰,原来放下前缘,是这么一种豁然开朗,天空海阔般的感受。

    收回思绪,柳岸尝试慢慢切入正题,顾及到妙弋恐难承受恩师遇害的噩耗,他尽量委婉地对她道:“阅文书院出事了,小山他们……已长眠在石首山,永远与书院相伴……”

    “小山……死了?”妙弋不可置信地反问道。上次回京,她拜访镜海师伯时,才听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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