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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氏医官看见了祁琳的决心,这便算做足了面子,曲南殿的士卒都没有进城,宴氏医官是知道的,看祁琳当下要使用‘白玉’,质押给黄山营师尊,用以换取解药,彼此心中明镜,互相都不想太为难彼此。
医官用眼角打量着祁琳和允湘的神色,见那边允湘怎么都不肯接下兵符,想必曲南殿还没有用过白玉做这样的事,若是派发出去,必然要引起议论的。
医官老者思虑之下,和气的开口,打了个圆场,说道西鹫宫带了高阶暗人尾随,武艺高强,意思是想让长小姐做主下令,挑选裁夺出一个人就好,先派飞鸽传书,而后潜人连夜顺漕运而下。
事已至此,医官说的明白,西鹫宫若能独揽此事,是最好的安排。
虽说明面上大家和黄山营都没有什么瓜葛,但一路漕运重地,西鹫宫乃是做了二十几年的北祁外戚,西鹫宫的势力必定遍布沿线,这些都不必多说,谁心中都清楚的很,武林行事,自然是要比曲南殿和风鹿台方便的多。
祁嫣起身,用了她‘宝红楼’的印信,亲笔书信一封,求取解药,写毕让西鹫宫高阶暗人带走了。
这样曲南殿和风鹿台都不必往黄山营搅和,是最好的安排。当师尊接到信笺,又是西鹫宫高阶暗人呈递的,主母的亲生女儿求药,也是顺理成章。祁嫣在少尊主中排行第六,人称六小姐,是罗云杉的小师妹,也是师尊林定坤最小的徒弟,且是个女徒弟,从无用武之地,尚未出道,背后亦无多少势力,这一趟这么安排,最是得当,不会惹人怀疑。
暗人顺流直下,不知赶不赶得上快马八百里加急一般的速度,只是祁琳为保无虞,提议派出三队人马,以备不时之需。
若师尊林定坤肯相助,肯交出解药尚可,若然不能,其他两队人马也不会驻足,将直奔北祁内宗,以最快的速度带回解药。想必林定坤多半不会阻挠,即便是不肯,也会飞鸽传书给主公,以求应对,众人思虑之下,这样勉强算是两手准备吧。
今夜必将不凡,因得知庄氏明日启程,祁琳无奈给允湘下了命令,让她入夜悄悄去庄氏身边,找出那伪装的婢女,勉强一试,夺取解药!虽已经料想可能她们没有唐门解药,一来唐门之人身经百炼,极有可能没有带解药;二来也是思虑那个宵小女子,身形单薄,气质太过年轻,不可能是出自蜀中唐门。
回说,她们若是江湖上买卖所得的毒药,多半不一定有真的解药,还是要尽量等待黄山营师尊手里的解药!如此小小江湖儿女,跳脱乖张,纵是狠毒了一些,祁琳也并未以常理眼光视之!
次日,岑府的僧侣法事还要做,众人心照不宣,都知道庄氏的行程已经悄悄定了下来。离程的‘宴席’就不打算摆了,一来因为不想冲突了祈福法事,二来庄氏对于岑府外围被合围的情势,也是知道一些的。他们待在这里即不敢造次,又无法安心,是故要悄悄离去吧,解一解岑氏的压力。
夜下,徐攸也偷偷地和赵坤碰了一次头,这回赵坤连阮达都没有留在近前,阮达听不到他们的交谈,猜测他俩所说必然是秘事,心下大致可以猜测,许是关于布防事宜,毕竟庄氏一走,庄氏借来的这些兵士,早晚是要处置的,岑府能否恢复往日的安宁,才是这两位总管该操心的事吧。阮达不才,还是明眼人,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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