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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问对日录(第20/51页)

    保丁事类”上曰“宣抚司所以致军人怨怒,非一事如夺骑士马,使属户乘之;又一降羌除供奉官,即差禁军十人当直,与之控马。军人以此尤不平。”安石曰“如此事,恐未为失。盖朝廷既令为供奉官,即应得禁军控马,如何辄敢不平如汉高祖得陈平,令为护军,诸将不服,复令尽护诸将,诸将乃不敢言。小人亦要以气胜之,使其悖慢之气销。但当深察其情,不令有失理分而已。”上言“太祖善御兵。”又言斩川班事,安石曰“五代兵骄,太祖若所见与常人同,则因循姑息,终不能成大业。惟能勇,故能帖服此辈,大有所为。然恃募兵以为国,终非所以安宗庙社稷。今五代之弊根实未能除。”上曰“如庆卒柔远之变,赖属户乃能定。庆卒所以不敢复偃蹇者,惩柔远之事,恐属户乘之故也。然则募兵岂可专恃”

    [二月十一日]诏与弼假。

    [二月十二日]泾原经略使蔡挺言“西事定,宜罢三将训练万五千军马。”王安石奏西人必无奔冲,粮草可惜,罢戍为便。上欲议和了徐罢之,文彦博亦以为然。安石谓西人必不能犯边,且和议不计戍兵多少,上乃令罢两将,留河中一将。

    [二月十五日]上曰“昨岐王府官各转一官,曾任东宫官宜各与转一官。”

    [二月二十一日]仍令知绥德城折克隽以此事理与夏人折难商量。先是,秉常有此奏,而近羌议地界首领杨巴凌等与克隽议,乃抵以为初未尝约二十里,中间立堠开壕而已。于是,朝廷欲令牒宥州,王安石曰“但令克隽折难可也,牒之即似示以汲汲。”故有是命。

    [三月四日]知庆州王广渊言“乞移浪斡、臧嵬等于近里汉界熟户部内买地住坐耕种,应迁徙者作三等给修造价钱,仍委经略司计口贷粮,常加存附。”从之。

    [三月十九日]诏赵卨于绥德城界相度要便有水泉处修置堡寨。先是,卨欲乘夏人不意,占据生地筑堡寨,上问执政如何,佥以为卨不肯妄作,宜从所乞。王安石曰“今若要与夏人绝,即明绝之,要与和,即须守信誓。既约彼商量地界,遽出不意占据生地,非计也。兼我所以待夷狄不在数里地,此数里地不计有无。”上曰“朕亦疑此计未善。”因令卨具析利害以闻。卨请筑堡寨于界内,乃降是诏。安石又曰“今陕西一路即户口可敌一夏国,以四夏国之众当一夏国,又以天下财力助之,其势欲扫除亦宜甚易,然终不能使夏国畏服,以其君臣强武。今其君幼弱,其臣不过亲昵阘冗之人,然而终不能兼制彼者,必有以也,将帅未肯出智力为陛下任事,虽欲出智力任事,亦恐未敢得志。”上曰“有智力人诚少。”安石曰“有智力人岂在多但人人竭心以奉朝廷号令。

    所与议出号令者,亦岂在多人但要好恶是非分晓耳。”

    [三月二十四日]进呈郭逵奏分析缘边安抚司招俞龙珂屈辱事,上曰“却无屈辱,候差官勘王韶事,一处令勘。”

    [四月三日]广渊又言“浪斡、臧嵬地虽见今耕牧,缘前牒报夏国不曾耕牧,将来必争。”王安石曰“夏国奏状云依见耕牧为界,即理不合争。”上以为必争,安石曰“彼国主幼,用事者防将来归责,必且争执,至于甚不得已,众皆欲割弃,然后敢许我,所以纾将来之责。若敢旅拒,即恐无之。朝廷当知此意,即不须汲汲应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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