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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之手 牧师(第6/6页)

    黑暗的时刻。在维京人里,这样的牧师被称为Gdar,他们也是强有力的部落领袖,侍奉北欧诸神,同时为他们的人民所敬畏。牧师不仅仅是他们所处的社会的一部分,是他们将那个社会整合起来。简而言之,他们天生是伟大的领袖。

    牧师们还为人类社会带来了我们永远受益的东西——时间。复习一下天文学和占星学历史,太阳和星辰的起落,构成了我们概念中衡量时间流逝的标准;加上信仰系统中的各种节日,这些崇拜神和圣人的日子就成了历法的框架。人们不在是一天又一天,一个日出又一个日落地过日子,他们现在有了许多可以盼望的时日。礼拜天,献给神履行崇拜仪式的日子;星期三,乔叔叔的生日;等等等等。当然中世纪的基督教牧师不应独占我们的敬意,从古希腊到德鲁伊教会,几乎每一个时代里都是那些望着天堂的人们留意到星辰之间的联系,并留意观察它们。即便儒略·凯撒本人都赞赏德鲁伊对“群星和它们的运动,世界的大小和大地与自然的哲学”的知识。

    他们的知识远不仅局限于占星学。他们全然地投身于信仰领域,牧师在所有文明中几乎总是受到最好的教育,而知识就是最强大的力量。例如德鲁伊,他们不仅仅是牧师,还是科学家,医师,数学家,音乐家,诗人,立法者,法官和教师。掌控中世纪的基督教牧师们也因他们掌握和传播的知识而广受尊敬。特别是多明我会教士,他们作为教师和作为传教士的名声同样显赫,在他们的时代里被视为智慧卓越的团体。

    此外书写记录历史是牧师另一样受倚重的能力。牧师的文化修养通常远高于一般人,这让所有类型的神职者(特别是僧侣)能够记载他们目睹的历史,并在时间的不断侵袭中保存下来。

    格伦·库克的小说《BlakCpany》为牧师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范例。他的名字叫克洛克(Cruker,曾经被叫做“尊敬的传教与医术大师”),除了战斗和疗伤以外,还作为Cpany的抄写员和历史学家。事实与小说描写的相去不远,假如没有基督教僧侣,我们今天也许对德鲁伊或吸血鬼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正是他们留下了这些神奇事物的绝大多数记载。假如没有一位名叫吉尔达斯的英国牧师,我们就读不到今天那些关于不列颠陷落和征服的历史。假如没有蒙默斯的杰弗里,我们也许就没有记载着亚瑟王或他的圆桌武士的一丝一毫文字。

    当然,并非所有牧师的记载都是真实历史,他们有时候也纯粹为了娱乐而写东西,这就是牧师们经常被忽略的最后一样价值。牧师并不仅仅意味着深沉的思辩或令人不快的末日审判,他们也为世俗带来一丝希望和快乐的闪光。在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集里,许多牧师与同行的旅人交替他们听过的故事,以此放松情绪打发时间。现实中的芳济会教士经常身兼画家、吟游歌手和诗人,通过率直朴素的歌曲散播主的福音。当然几乎每一位牧师都可能为他的牧众们领唱赞美诗。

    你领我在耶和华的殿中

    现在我们知道,历史上的牧师并非身着重甲,挥舞硬头锤,驱散亡灵,用神术治愈伤病的在盾牌上刻着圣徽的武士。在最好程度上,他们是虔敬的崇拜者,竭尽所能传播他们的信念,努力让不信神的人皈依,照管羔羊的精神、躯体和知识上的需求。在最糟糕的程度上说,他们既不是半疯嗜血的好战者,也不是自私自利的贼。他们中有些为朝圣或某些任务而远行,有些待在人群中协助维护秩序,还有一些将自己禁锢在潮湿的洞窟内,抄写经年的卷轴,如此度过一个又一个年头。简而言之,牧师象征着人性的全部光谱,秩序与混乱,善良与邪恶,他们中的许多人也许只是侍奉着不同名字的同一个神。

    尽管他们跟历史留给我们的影像不尽相同,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牧师在现实历史与角色扮演游戏中同样,都是人类的精华部分。奇幻背景不可避免地涉及信仰和宗教,信仰又不可避免地涉及神袛,而与神袛交流毫无疑问是非常令人震撼的事情。牧师们就扮演着这样的角色,他们让你隔着远处小心翻弄那些神圣的存在,而避免被那些凡人无法理解的所灼伤。同时当世界陷入混乱困境的时候,他们又引导你到这样一个安全的庇护所。来吧,瘟疫;来吧,入侵;来吧,不管你是地狱还是洪水;牧师可以让所有人保持冷静,而那些不信真神的人只能在门外汹涌的洪水中惊慌尖叫。

    在任何情况下,无论情况是好是糟,牧师通常是引导周围的人以某种特别方式(所幸通常是道德的方式)行动的原因,有时候这将是他们摇晃着蹭到下一个场景里敲碎另外一些人脑袋的原因。他们为别人提供目标,决心和意志,他们带来团结,鼓励高尚和尊严的行为,他们让成千上万人为一个信仰前仆后继。他们也许不能愤怒地挥剑奋战,但他们不需要这样做,因为有一整支军队准备为他们而战。这最后一点,远比徘徊在地下城里敲碎骨头和腐肉然后治疗伤痛更加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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