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此身何人(第3/7页)
直却笑了笑,「八年不见,兄弟又进步了。我的经脉给人用极高深的内功来回摧残,内力全消了不说,还让我变成了这样一个废人。」谈直却勉强举起右手挥了挥,但那手却显得无力极了。「是谁那么残忍?」荆天明恨恨问道。「是一个武功极高的老人。」谈直却言道,「但是,天明,重要的不是谁伤了我。而是……而是牵涉到一块白玉。」荆天明听得此言吓了一跳,心想:「怎么又有白玉?」急忙开口问谈直却道:「那可是一块鱼状的白玉?」这次换谈直却吓了一跳,「你怎知是鱼状的白玉?」「这说来话长,谈兄,你还是将你知晓的部分跟我说了吧。」
「那大概是三、四个月前的事情了。」谈直却喝了口水,开始诉说起来:「你也知道我师父端木敬德毕生的心愿,就是将儒家的学说发扬光大。为此,虽然最终是由崇尚法家学说的秦国统一了天下,但我们儒家子弟在新任掌教邵广晴的领导下,仍然是游走四方,到处兴师讲学。」
「我当然也不例外,一年中少有几天在家好好待着的,总是放心不下各地办的学堂,三不五时就会到各处去拜访。可是几个月前,我从河内郡出来,打算到三川的几处学堂察看教学的情况。没想到三川郡的几个学堂都教人给废了,我在当地四处打听,那儿的百姓本来都三缄其口,后来是有人看我一身儒家子弟的打扮,这才好心提醒我。说是几个学堂里,儒家的弟子都给秦兵抓走了;学堂里的书本也全部被抄。后来,我换了衣衫,又四处打听。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坏,不只是三川郡,秦兵在每个郡的儒家学堂里都抓人、抄书,说是要抓一个姓谈的儒生。好兄弟,你猜猜,这些秦兵干么要抓作哥哥的?」
「这自然是为了谈兄身上的白玉了。」谈直却笑了笑,表示他猜对了。荆天明问道:「我不明白的是……兄弟身上如何有那块白玉?」「唉,那是我儒家掌教的信物啊。」谈直却向来爽朗,说到这里也忍不住叹气,「八年前,在桂陵,我师父端木敬德亲手将那白鱼玉坠交给我的。」于是,谈直却便将当年端木敬德传位一事简短地说与荆天明听。
「那可奇了。」荆天明又问:「如此说来,两年前端木老爷子谢世之后,新任的儒家掌教便应该是大哥啊?怎么变成了邵广晴?」
「那是我让给他的。」谈直却道:「你应该明白兄弟我喜欢的是结交朋友,不是当掌教。一天到晚吩咐人做这做那的可不是我的个性。更何况,广晴他……他想当掌教已经很多年了,他一直以为师父最终会把位置传给他,没想到……唉,先不提这个了。总而言之,两年前我当众推举广晴做信任的儒家掌教,广晴他也很感激我,只要我跟他两人都没意见,其他儒门的人也就不好说什么。只是,掌教的位置虽然让给了他,我却没将白玉一块儿交给广晴。师父那天晚上如此殷切地嘱咐我,务必要好好保管这块白玉。每次只要想起当时的情景,我就无法将白玉交给广晴保管。」
「嗯。」荆天明应了一声,又问道:「这么说来,邵广晴他也很想要这块白玉了?」「兄弟真聪明。比我聪明多了。」谈直却低头道,「我只道广晴他三番两次跟我索要这块白玉,只为了当初师父将这块白玉当作是掌教的信物。今日看来,背后另有隐情。」
「那谈兄又是怎么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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