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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问对日录(第4/51页)

    皆与议,事之成败,朝廷诛赏,必以卿为首,不专在韶。”上遣使谕师中如安石所陈。

    [四月二十七日]大理寺丞、鄜延经略司勾当公事薛昌朝为太子中允、权监察御史里行。王安石言昌朝可用也。

    [是日]陈升之以母老乞退,上不许。

    [是月]上言“难得知经善讲者,吴申不能讲,韩维亦不知经义。”今差吕惠卿说书,退而曾言“师臣不可复兼条例司”。余以为无害,乃已。

    [五月五日]吏部侍郎、枢密副使韩绛参知政事。绛间与王安石同奏条例司事,尝赞上曰“臣见王安石所陈非一,皆至当之言可用,陛下宜深省察。”故安石尤德之。

    [五月六日]上问“条例司可入中书否”对曰“待修中书条例有端及已置属,则自可并为一,今尚有合与韩绛请间奏事,恐未可。”上曰“岂防曾公亮异议乎”又问“陈升之如何”安石曰“升之犹可与共事,公亮多用机巧,又专欲守其故态。自吕公著龃龉以来,及得升之协助,益难与议事。”上曰“公亮老,亦且去矣。”

    [五月十七日]丙午,诏直舍人院只理本资序,候知制诰不阙即罢。始王益柔等遂自谓某为知制诰,既而上谓益柔等文词非工,故有是命。

    [六月七日]于是师中亦奏“宝在边无由得安,乞罢宝,专委韶及遵裕。”会托硕、隆博二族相仇,董裕以兵助托硕,遵裕乃言于师中,乞使宝还讨之。师中复奏“蕃部非宝不能制,臣已令将兵讨托硕族,乞依旧留宝,仍敕韶等令协和。”曾公亮拟从其请,枢密院又请责韶等戒励状。安石曰“韶等岂可但责戒励,当究见情状虚实、道理曲直行法。”及进呈,上怪师中奏事前后反复,欲遣使体量如安石议。文彦博曰“韶、遵裕得专奏事,不由主帅,主帅反奉韶等。”上曰“韶所措置事皆关白主帅。”安石曰“若韶措置有害,师中自合论奏。师中素无忌惮,专侮慢朝廷,何至奉韶等”因请罢师中,上欲移郭逵代之。曾公亮言“延州不可阙人。”上又欲复移蔡挺,众谓不可。安石曰“若用挺,不如用逵。”文彦博曰“王安石不知陕西事,延州乃重于秦州,逵不可移。”安石曰“臣固不知陕西事,然今秦州蕃部旅拒,夏国又时小犯边城,或遂相连结,则秦州事岂不甚重且陕西诸路皆与夏国对境,苟一处有隙,夏国来窥,则来窥处即是紧切要人处。逵若不可移,盍使窦舜卿摄领”韩绛亦谓舜卿可使,上以为然,故有是命。

    [六月十五日]翰林学士、端明殿学士、礼部郎中、权御史中丞冯京为右谏议大夫、枢密副使。上尝谓王安石曰“京似平稳。”安石曰“京烛理不明,若鼓以流俗,即不能自守。”上曰“作中丞恐失职。”安石曰“京作中丞,充位耳,非能启迪陛下聪明。陛下当于几微之际警策之,勿令迷错。”上曰“今作枢密副使,何如”安石曰“亦可也。”及京奏疏论薛向,上以手札谕安石曰“试观冯京奏疏,恐不宜使久处言职。虑群邪益诪张为幻,当如何处置”安石言“臣伏奉手诏示以冯京奏疏,使得参预处置之宜。顾臣区区,才智浅薄,不能宣畅圣问,使群愚早服,尚何以塞明旨、裨大虑乎然则初固疑京必出于此,盖京所恃以为心腹肾肠者,陈襄、刘攽而已,重为众奸所误,何为而不出于此书曰惟辟作威。又曰去邪勿疑。陛下赫然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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